“谢谢地!还好、还好,可是……”
我虚软得如同一堆软泥瘫在地上,一只手握着火机给雨照亮,抬不起头去看自己的伤口,只听晏雨又哭又笑,感觉绝望中似乎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哥,哥,不是丧尸咬的,是玻璃划赡!”晏雨原来是喜极而泣。
“真的!”我心里的一块石头顿时落地。耳中又似乎响起,那两只丧尸撞破快餐店的玻璃门时,哗啦的声音。
“伤口太深,必须得缝合,你先躺着,我去找针线。”晏雨麻利的脱下外套扎住伤口。
我晕晕乎乎地躺在地上,只觉两只眼皮似有千钧,刚一闭眼,便真的睡了过去,或许,用晕过去了更加恰当。
2019624晴尸变一年零二十
再次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晏雨憔悴的面容。看见我醒了,晏雨长出一口大气,哽咽道:“哥,你已经昏迷了十五个时,我好怕你醒不过来……”
“要死,哪有那么容易?”我强作欢颜,“你哥的命硬着呢!”
“那,那就好……”晏雨笑中带泪,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口渴吗?”
“还好,就是尿憋得慌,也是怪了,什么都没喝,哪来的尿?”我手肘用力,想要撑起,手腕一动,才发觉还吊着吊针。
“慢一点!”晏雨连忙扶我起来,“昨晚你脸色白得怕人,我实在没辙,只好大起胆子给你吊水,没想到……”
“死马当作活马医。”我赞道,“不错,最少人给你救醒了。”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给人打吊针,扎了七八针才找到的血管,也幸亏你昨晚硬撑着到了医院,要不又上哪里去找这些药水?”着晏雨举着药瓶,把我扶到一面墙下的窗户旁边。
红日当空,正午的阳光直射进来,虽然明亮,却感觉不到温度,装了铁栏的窗外是堵院墙,我眯缝着眼睛,看见院墙根下有两只老鼠正来回穿梭。
“你一晚没睡吧?”我看着晏雨布满血丝的双眼,心疼地,“把药瓶吊在窗户上,你好好地去睡上一觉,我自己能校”
“等下再睡,昨晚才给你缝合了大腿的伤口,我怕你站不稳当。”晏雨。
“你,你在这里我有些别扭。”
“你现在是病人。”晏雨嗔怪地看着我,“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
放完了水,我顺带检查了下大腿上的伤口,只见四五寸长的口子上,深一针、浅一针,歪歪扭扭地缝上了乳白色的丝线。
“缝得不好,不过我看了明,丝线是生物纤维制成,时间长了会自己溶解,能让你免了拆线的痛苦。”晏雨黑漆般的眼睛凝视着我,“哥,这是你为我添的第二道伤口。”
我心中暗道:“若你安好,再多几道伤口又有何妨!”
两人在室内走了几步,我只觉四肢百骸舒服了许多,刚醒来时,脑袋里那浑浑噩噩的感觉也跟着缓解了不少。也难怪,连续躺上十几个时,大脑肯定会充血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