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了?”晏雨感觉不对,忙点亮了火机。
我低头一看,只见殷红的鲜血正从裤管里流淌了出来。
“哥,你,你被咬了!?”晏雨蹲下身子,双手颤抖,几乎连火机也握不稳了。
“没,没事……”我勉强安慰着晏雨,心中却是一片冰凉,大风大浪都挺了过来,却没想到会在这河沟里翻船。
“快走!”我一把拉起晏雨,只听尸嚎身又转了回来,嗷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街上显得异常的刺耳。
咬牙刚迈出两步,一抬头,几只身高腿长的丧尸也堵住陵门,但情格势禁,两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接连几个点射撂倒丧尸,两人刚冲出店门,大群的丧尸也逼了过来,晏雨搀扶着我一瘸一拐,沿着街道向前逃命。
逃出百十米远,在一个十字路口转向左手的街道,才走出十几步,高楼阴影下又晃出十几只丧尸,此时,前有狼,后又虎。再逃一会,我只觉心慌气短,全身麻痹,眼前白蒙蒙的一片,也不知道是来不及包扎伤口,因而流血过多所致,还是尸毒已经开始发作。
身后的丧尸却如跗骨之蛆,怎么也摆脱不了。
“雨,你先逃!”我调眼前愈发模糊了。
“不,哥,我不会丢下你。”晏雨搀扶我。
“雨,你听我,我就算逃得了性命,也逃不了尸变,你让我死得有点尊严吧。”我沉声道。
“好吧!”晏雨放开我,凛然而立。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你不走,我不走!”晏雨这句话得斩钉截铁,一切山盟海誓在这六个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喉头发紧不出话来,瞬时之间仿佛力量又回到了身上。
两人朝前又跑一段距离。
“躲进茶楼!”晏雨叫道。
“不,去医院。”我指着马路对面一栋建筑,那墙顶上的红色十字异常显眼。
两人拼尽全力逃进医院,我全身也如被抽干了似的没一点力气,两腿软得就像面条,全靠雨扶持,逃进了药房。
药房大门是防盗铁门,就算暴尸也休想撞开。两人走到最里面的角落,晏雨扶我躺下,便用匕首割开裤管检查伤口。药房外,尾随不舍的尸群噼噼啪啪地拍打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