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爷,您老也是英雄。”晏雨动情地。
山中空气清新,上到半山腰时,马老爷子蹲在一片竹林边上,教我们认识了荠菜、灰灰菜、马齿苋……他如数家珍,又指着几株叶片边缘存锯齿形的树,这叫化香树,摘几片树叶嚼烂了擦在手脸上,能有效地防治蚊虫叮咬,另外,这化香叶还有个妙用,把叶子扔进河塘,还能迷晕水中的鱼儿。这比起那些电鱼、毒鱼的下三滥手段,实在是高明得多了。
着话,马老爷子又带我们在竹林里转了几圈,他指着一片刨松聊泥土:“前几瞅见一群竹鸡在林中找食,等了两,让它们吃顺了嘴,今儿也该下得套了,运气好的话,明就可以尝尝老汉的竹笋炖竹鸡了。”
“老爷子,既然可以抓,那个什么竹鸡,干嘛还要宰自个儿养的,那多可惜。”晏雨笑着。
“抓得抓不了又不能打包票,总不能等抓到了再请你们吃吧?”马老爷子笑着折了根竹枝插进泥土,扳得半弯后系上麻绳,再把绳子一端绕了个鸡脚套,做成了一个陷阱。“圈子放大一点还可以套兔子。”马老爷子进一步。
林里林外传了几圈,各种野菜采了大半箩筐,又挖了一些竹笋,我们满载且满意地回到了屋子。
火塘上,砂罐咕咕地冒出白气,满屋弥漫着浓浓的香味,把野菜洗净放进砂罐,我们围坐着吃喝起来,马老爷子养的是放山鸡,没喂过一粒饲料,只吃虫草籽,肉香汤浓。
这时,暮色悄然,归鸦阵阵。马老爷子点上一盏油灯,从柜子底下翻出最后半瓶珍藏的白干,拿来三个牛眼酒杯,斟满两杯,还要再倒,晏雨忙捂住了杯子。
“没事,姑娘,的喝上半杯,去疲解乏。”
“那好,就喝半杯。”晏雨。
“行,你喊停就停。”老爷子。
斟好了酒,老爷子举杯相邀,他微闭双眼喝了一口,咂咂嘴巴,这才道:“你们得那些丧尸到底是怎么个模样?”
“一言以蔽之,就是会走路的死人。”我。
“会走路的死人!?”老爷子凝视着墙角黑暗的地方,久久不再话,也不知思绪飞去了哪里?
“老爷子,在想什么呢?”晏雨问。
“哦,中午你们刚刚起丧尸的时候,我没有理会你们……”马老爷子回过神来。
“没事。”我和晏雨异口同声地。
老爷子点点头:“那是因为我想起了一次穿插行动。”
“什么行动?”我和晏雨都看着老人。
“来话长。”马老爷子夹了只鸡腿放进晏雨的碗里,又给我夹了一大块鸡肉,这才起了一段往事。
“那晚上黑漆漆的,连星星也没有一颗,队长带领我们全队队员摸黑穿插到敌人后方,我和另外两名队友却在黑夜中走错了方向。等亮了,才发觉周围都是敌人。
“我们三人藏在一间榻了半边的民房里,一过去,快黑时,大部分敌洒去了别处,只留下十几个敌人和两顶帐篷,我们看到有机可乘,就摸进帐篷干掉列人,只留下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队医。挨到半夜,听到我们的队伍越来越近,我和两个队友都很兴奋,寻思着等亮,抓了个医生也是大功一件,最不济也能弥补了走瞎路的尴尬。”
马老爷子到这里抬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酒,脸上却全无刚才邀酒时的惬意,他继续道:“我们谈得高兴,不料那老外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死人堆中突然站起两具死尸,抓住其中一个队友就咬断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