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雨奇道:“是山火,还是有人?”
我忙拿起望远镜观察,迟疑道:“烟少而且呈白色,应该是炊烟,要是山火,林木燃烧不充分,烟雾就会又浓又黑,可惜树林遮挡,看不到人。”
“要不要去看看?”晏雨问。
“看起近,走起远,也不早了,还是明再去,反正顺路。”我着话忽听啪的一声巴掌响,晏雨摊开手掌,一只吸饱了血的大山蚊被拍的稀烂。
201945雨尸变第299
青砖房里有个帆布双肩背包,包里有两件外套和半条红梅,背包洗得发白,四角受力处还钉了密密的针脚,看起来结实耐用。拿出衣服,把望远镜、面粉及一些用得上的东西装进包里,我们下山朝昨冒烟的地方走去。
其时晨露未干,林中一片清气,走了三四个时,淌过一条深溪,前面密林趾露出灰黑的瓦房一角,来到近处,只见三间破败瓦房前,一位须发兼白的老人佝偻着腰正在锄地,他身后的老槐树下,一只母鸡领着一群鸡在草丛中啄食。
见到我们,老人问话:“你们是新来的还是游客?”一面仍旧不紧不慢地锄地,一下一下,幅度很,却很有节奏。
我和晏雨有些茫然,难道老人还不知道山外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哦,你们应该是来游玩的,回去时帮我马老头子带句话,怎么还不送粮来。”老人拄着锄头,停下了双手。
“马老爷子,您有多久没见过生人了?难道这里就只有您一个人吗?”我怕他人老耳背,有意提高了嗓门。
老人撩起衣角擦去额头汗水,慢腾腾地:“野玉村以前还有百十号人,头前年地方上搞新村移民工程,大伙是巴不得快走快好,现在只剩我一个孤老头了,只怕……”老人数数手指头:“只怕快一年多没见过生人啰!”
晏雨一脸讶异,“老爷子,您没见过丧尸?没见过暴尸?”
“什么尸?”老人耳力很好,却不理解晏雨的是什么。
“就是感染了病毒,然后人已经死了,但身体还能活动,还保持着原始地嗜血欲望……”
“人死了还能动?”马老爷子盯着晏雨。
想着病毒、丧尸这些名词过于书面,老人未必理解,我咳嗽一声,“就是僵尸!”
僵尸是朝土生土长的传,二三十年来随着港片地不断翻拍,僵尸形象更是深入人心。果然老人一听就懂,他瞪瞪我,又瞪瞪晏雨,翘起胡子:“两个家伙胡袄,想戏耍老汉?”晏雨还想再解释,老人又低头锄地,把我们凉在一边,不理不睬。
锄一会地,老人抬头见我们还在,一招手:“来家喝水。”看来马老爷子还很好客,不过也可能是独居久了,想找人话。
房里一张床,几张矮凳,一边墙角堆着山高的土豆,正中有个火塘。老人招呼我们坐下,又捡起几个土豆丢进火塘,晏雨几次张口,都被我用眼神制止,毕竟丧尸之骇人听闻,要不是亲身经历,我也会先撇撇嘴巴,然后再上一句,“我可是上过大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