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我也想过要发动一辆汽车,但看见这段路上堵车实在严重,只好作罢。
下午三点,前方又出现一长串车河,这次被堵的汽车更多,绵延好几公里,看不见尽头,刚好高速路边另有一条车道,查看手机,这是条县级公路,在前方还会与g2高速重新交汇,我们遂决定暂时改走县道。
县道年久失修,一路上坑坑洼洼少见汽车,两边农田的野草有一人多高,房舍也是稀稀落落,往往隔两三里地才能看得见一所房子,萧瑟荒凉得让人不出的心酸,但因为少见丧尸,我们反倒希望这一路走去都是这样。
可惜好景不长,十几公里后路边房屋开始增多,眼看再往前走就须穿过一座名为界碑的镇,用望远镜观察,镇周边都有尸群游荡,两人只好走进路边一所民房,打算明凌晨再穿镇而过。
民房荒废已久,所有的家具上都蒙上了一层厚灰,我们把自行车推进堂屋,解决掉困在房中的一只丧尸后,就去厨房里寻找食物,几来都是干粮充饥,我和晏雨都想坐下来好好吃顿家常便饭,但这户人家真是地道得不能再地道的东山人了,缸子中满满一坛面粉,橱柜中几把面条,就是没有一粒大米。
“面粉也行,我们多烙点饼,也可以带着上路。”赶了一的路,又累又饿,晏雨话变得简洁明了。
“你先歇一下,屋后好像有水流的声音,我去打点水来。”
我提起一只水桶绕到屋后,顺着一条土路往前,经过一池水塘。听到一排果树后水声更响。走到树后,我忍不住叫一声好,眼前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深溪,溪底铺满大大的鹅卵石。打上一桶水,见水塘和溪有沟渠相通,沟渠最窄处还用塑料网片作了隔断,我心想这水塘既有隔断,塘中以前就应该养得有鱼。
我把水提回厨房,晏雨也开始收拾灶台。
“等下就有鱼吃了!”我眼睛四下一瞄,见厨房门边挂着副渔网,兴冲冲拿起出了门。
我满怀希望的撒下渔网,只盼能打上几条大鱼,好烧一锅喷香的鱼汤,起网时却有些心凉,因为我并没感到有鱼儿在网中挣扎的迹象。渔网拖出水面,果然连一条鱼也没捞上,但网底却蹦着十几只颜色鲜亮的马虾。
我自言自语:“原来这是口虾塘。”
这些马虾螯红体大,我接连又撒了几网,捕了大半面盆,才喜滋滋地返回厨房。晏雨也洗净锅碗,生起了火炉,见我进来,笑嘻嘻地问:“吃马虾?”
“对,让你尝尝我的拿手好菜。”着我找来剪刀,海碗。将马虾剪去头尾,再竖着一挑,雪白透明的虾肉便掉进碗中,架起油锅,把肉倒下去一炸,立刻香气扑鼻。
晏雨看我狂吞口水,馋象毕露的神情,抿嘴一笑:“好一个吃货!”
我拿起铁勺翻炒虾肉:“以前在老家和朋友经常去河沟里抓来吃,都是我主厨,大学后就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了,后来到魔都上班也在街边排档吃过,但我觉得都没自己做的入味地道。”
等虾肉炸得微黄,我加上酱醋拌匀,再放上两勺辣酱,伸筷夹一条放在口中,轻轻嚼了几嚼,闭上眼睛,吁一口气,只觉下最好的美味,无疑于此。
晏雨看我表情夸张,也拿起筷子夹了一条,刚嚼得一口,就连声叫好,再嚼了几口,一骨碌吞下,又去挟第二条来吃。
两人你抢我夺,把大半锅虾肉吃得乾乾净净。伸舌头舔添嘴边汁水,都恨不得再来一锅虾肉下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