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逃!”晏雨忍不住大剑
陈大姐抬脚要跑,忽地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原来她一只脚也被那倒地的丧尸双手抱住,丧尸张开嘴巴,一口就咬了下去。幸陈大姐脚穿了一双高筒雨鞋,否则这一下也就完了。
陈大姐惊慌失措,连锄头也掉在了一边,哭喊着用另一只脚去踹丧尸。
我几步跑过去一把抓起那丧尸乱糟糟的头发,跟着匕首便扎进了眼窝,晏雨随后扶起瑟瑟发抖的陈大姐,三人慌张逃进一间办公室里。门还未完全关上,一只干枯的大手也插进了门缝。
晏雨回头低住大门,我趁机一刀砍下眼前露出腐骨的手臂,陈大姐虽然还是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仍是拼了命的上来帮忙,但在越来越大的压力下,大门正一点一点地向内打开……
我大吼一声死命将房门又推出一寸,转头示意晏雨去挪一边墙下,厚实笨重的文件柜子。
晏雨一步跳开,拼尽全力去推那两米多宽,而又排满了书籍的实木柜子。
要饶潜力总是能打破生活常识,这话一点不假,那估摸着五六百斤的宽大柜子在晏雨拼命的使劲下,六只柜脚擦出尖利的摩擦音,一寸一寸地挪离了墙面……
突然,在柜子和墙壁之间,一颗的头颅探了出来。
“妮子!”陈大姐突然一声尖叫,声音既惶恐又喜悦,我只感压力猛然陡增,她竟然在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关头撒手不管。
立柜后挤出一个“女孩”,穿着学校服,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倒,窗外一弯冷月斜射进来,恰好照在她呆板而又透着狰狞的脸蛋上,刹时,屋里的空气似乎一下就降到了冰点。
刻在基因里的母爱让眼前的女人彻底昏了头,陈大姐不管不关将“女孩”一把搂进怀中,压制不住的抽泣声中,一缕缕鲜血顺着她也不再白皙的脖子流下来,沾染了她胸前的白衣,印出了一朵朵红色的花……
时间仿佛一瞬间就凝固了下来,不止晏雨,连我都被这骇人而又似乎带着温情的一幕惊得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忽觉房门猛然一震,大门顿时将我撞翻在地,电光火石间,我一下弹起将晏雨推进那文件柜后的屋里,猛一用劲,又将柜子推会了原处,转过身子,腐肉的恶臭便扑面而来。
蹲在地上的陈大姐首当其冲,但三十来平的办公室里又有多少腾挪的余地?眼看丧尸源源不绝地涌了进来,我一颗心也不断地沉入了海底。
“跳到柜子上去!”这是陈大姐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我惊慌之中突然反应过来,然后转身猛地一跳,爬上了身后堵门的文件柜上。
柜子离地约有两米,丧尸举起手来堪堪能触到我的球鞋,我紧贴墙壁半跪在文件柜上,一片乱糟糟的鬼叫声中,陈大姐眼中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光芒,渐渐散去……
“哥!”
身后底下突然传来雨的声音,我低头一看,原来柜子顶端离门框上沿还有半尺不到的空隙,能伸进一只大腿,却钻不进去我整个身子。
晏雨伸出一只手握住我:“哥,你稳住了,我把柜子再推出去几寸,你就可以钻进来了。”
但起来简单,五六百斤的柜子再加上我一百四五的体重,晏雨使出吃奶的力气也移动不了分毫,刚才那危急关头她所爆发出来的惊人力量,自然不可能随时都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