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林叹叹现在好一点了,就忍不住想要开解一二。
她也拿了个小凳子坐下,放柔了声音对柳夫人道:“夫人,您一路上都不开心,我看得出来
,我明白您的痛苦,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既然已经来了这个地方,就好好活他一回,以后您
就是我娘,依依就是我妹妹,苏景和绿荷就算是我们的表兄妹,您看行是不行?”
柳夫人慢慢把目光聚到林叹叹脸上,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来的感受。
她牵挂柳万钦,但是在宅子里生活的久了,心中曾经那些烧灼不甘的欲念连同血液慢慢都冷
了下来,只剩下无尽的孤寂。
林叹叹给了她新的希望,她看着少女无畏的眼神,忍不住点头,落下两行清泪。
夜终于彻底降临,柳夫人在心里,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这些日子,她跟着林叹叹东奔西跑,一路折腾,虽然她一直在管束着柳依依不要耍大小姐脾
气,可是于她自己,也是忍耐。
现在她想要放下,放下那些锦衣玉食,同样放下的,还有那桎梏的人生。
第二日一早,林叹叹不敢睡太久,忍看疲惫爬了起来。
这地方到底是学舍,孩子们要来念书的,她们几个人要是睡到孩子们过来,那也太不像话了
林叹叹爬起来,没想到柳夫人已经起来了。
她的头发简单的盘起来,很素,只有一根不起眼的银警束着,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林叹叹心内赞赏,这样的柳夫人,总算是有生气了,她忽然觉得想起柳万钦的时候,心里稍
微能觉出一丝安慰来。
她先把苏景和绿荷叫醒,她们起来收拾东西,林叹叹这才去叫柳依依。
刚刚收拾好,没迎来孩子,倒是先迎来村正媳妇了。
村正媳妇是一个黑黝的女人,很健硕,眼睛有些小,似有些精光浮动。
她直接走到林叹叹面前,笑道;“这位是林姑娘吧?我是村正家的,我来是想着问一下,张
瘸子那腿,已经去镇里请大夫了,姑娘是不是和我一道过去上一瞧?”
林叹叹心内愕然,这人还真是直接,一大早来是怕她不认账不成?
罢了罢了,她把柳夫人她们交给绿荷,就随着村正媳妇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里不富裕,张子和他娘被安置在猪棚旁边的仓房里,背光,屋里很暗。
林叹叹皱了皱眉,这地方能看腿?
她要是没看到也就罢了,既然已经决定伸出援手,免不了要管上一管。
林叹叹指着那黑乎乎的屋子问:“大娘,一会儿大夫来了,屋子里太暗了,看不了病吧,要
不然给张大山挪个亮堂点儿的屋子,或者点些油灯?
村正媳妇不可思议地长大嘴,大叫道:“林姑娘怕是脑子不够数吧?大白天点油灯,钱多烧的啊?”
林叹叹一阵无语,这闲事还真的不好管,处处都要她来操心。
她只得拿出几个铜板来,递到村正媳妇手里,说道:“劳烦大娘了。“
村正媳妇面色这才稍微缓和,扭着肥硕的屁股去点油灯了。
林叹叹仰了仰脖子,深感想要在这地方活得舒心些,任重而道远呢。
没多大会儿,村正就带着大夫来了。
医者父母心,虽然这地方条件不好,但是大夫还是一心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