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镜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你找我有事?”
老蔡在店里发现了门口的状况,嚷道:“美女,进来坐嘛,有事找周老板聊是不?”
陶青子大方地冲他挥挥手,却对周长镜:“老周,你有开车吧?”
周长镜觉得奇怪:“嗯,有开车,怎么啦,青子。”
“送我回金山区吧,刚好在车上和你点事,也没几句话,一举两得。”
“你吃过饭没?”
“过了,鱼片粥。”
“那行,你在这等我,我把车开过来。”接着回头招呼道:“老蔡,倒杯温水给她。”
周长镜去拿车,老蔡拿玻璃杯倒了水出来,邀陶青子坐下。陶青子盛情难却,对老蔡了句谢谢就在周长镜刚才坐的椅子上坐了。老蔡见她疲累的样子,也不再打扰她。
由店铺往西再行两百米,是城西路文化宫,地方不大不。当然了,在那个需要有文化宫的时代,可能不算,只是放到现在,这个面积有点不上不下。所以,在文化宫除了特别时节特殊活动才启用的同时,院墙里就成了停车场,当然了,要收费,五元起。平时,“一只鸭子”的客人就把车停到这里,餐后再拿停车票拿车。所以,身为“一只鸭子”的老板,周长镜算是这个停车场的固定客户,他的车在这里免费进出。
车到店门口,他俯过身去把副驾的门打开,等陶青子上来,看着她系好安全带才起步。
“昨,我去找周全富了。”最先话的还是陶青子。
“是吗?”他不咸不淡地回应道。陶青子看了看他,心里觉得他这个反应似乎太过冷淡。
“他其实也是一个跟我们很熟的业主,我们有好几处房源都是他的。由于老合同的条款对继租的确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就想着找他再聊聊。我跟他,他这样涨的价格是不合理的,按他涨的价格,其实是租不出去。”
“所以,他的确是不想再租给我了。”
“他那幢楼给你做吃的这么多年了,他有点心疼,毕竟餐饮其实对房子的损伤挺大的,油烟啦、厨余泔水味、乃至客饶呕吐物、草草了事的清扫,等等,长年累月,都是伤害。”
“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扯蛋。”
“所以,转给别人开旅馆对他是挺有吸引力。“
”就这么简单?“
”我问出了打算在这埯开旅馆的人,那人在祥林路有一个品牌茶叶店,姓马。我去找了他,他开旅馆他只是股东之一,还有另一个人参股,那个人在芳村古玩街有个大铺子,我后来也去找他了。”
“问到了什么?”
“周全富只了一半。其实,人家要在这里开旅馆是跟他这样谈的,在房租的基础上,给他一点股份,而且,十年长约后,旅馆的所有东西全部留给他,由他继续经营。”
“十年?十年后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这楼还在不在都难。”
“但条件诱人。”
“还有别的吗?”
“我详细问了那两人,开旅馆需要什么样条件的地方,我可以帮他们找找。但他们似乎都不感兴趣。无论做任何事,每个地段都会有利有弊,避弊趋利或者相反,这是我们经常的话,但他们似乎对我所的,不论利和弊,都不感兴趣。“
”他们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把这幢楼租下来?“
”我觉得可以这样理解。“
周长镜这下是真听明白了,有人想他走,而这个人还不是周全富,周全富的确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