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老周,续租这件事上,我最终还是帮不上什么忙,”陶青子一边着歉意,一边往左边看:“换个地方租吧,我会继续留意,也把这个信息发给行内的姐妹兄弟们,让大家都留意一下。”
周长镜灿烂地笑了,阳光从窗外晒进来,刚好给他勾勒了一个轮廊分明的侧脸。
“需要跟老周这么客气吗?”
“没有客气,这不是直截帘让你送我回金山区?”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还好,有点晕吧。”
陶青子看着窗外,阳光真的很白,很亮,只是,明明晒在自己跟前,却偏感觉有些远。她心里一块石块暗暗落地了想好了要尽快找周长镜把这情况跟他明一下的,虽然今很不一样,但自己还是做到了。
“我这事你别管了。你有发烧吗?送你去看大夫吧?要是你舅知道你这个样子还在为我的事操心,他可饶不了我。”
“别让他知道。”
话间,她发觉周长镜放慢了车速。心里正狐疑,他已经靠路边把车停下来。她好奇地看着他。只见他坚定地把档位推到了档,然后转头对她:
“来,你让我试一下有没有发烧,还是觉得你不对。”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右手两根手指的背部已经贴上了自己的额头,三秒钟,很快,那手离开额头时,堪堪撩拔了一下她的刘海。
周长镜从她额头上收回来的手指又贴到自己的额头上,然后有些犹豫着:
“还行啊,不烫。”
“没发烧,就是有点晕。”她有些慌张地道,明显能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周长镜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车子重新起步,很快并线到路中央,平稳地向前急校
“你刚才那个卖茶的是在祥林路,姓马对吧?那芳村古玩街那个姓什么?“
陶青子正在走神,没有听到周长镜讲话。
“青子?”周长镜又唤了她一次。
“啊?什么?你刚才问什么?”
“我是,那个芳村古玩街的,那个人姓什么?”
“姓郑。”
“这姓马的,和姓郑的,他们的店名或或铺位号,你有记下来吗?”
“有的,我一会发给你。老周,你是有什么计划吗?”
“没计划,但情况还是要了解清楚。你呢?”
陶青子看看了他,欲言又止。还好,他只顾着看路,并没发现她的神态。
其实,她想,这两个人和食物中毒事件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但又想,这肯定是个愚蠢的问问题当然应该有关联。
明知故问,有时候是令人生厌的啰嗦。周长镜明显不是喜欢啰嗦的人。
这不,周长镜不仅没发现她的欲言又止,还陷入沉默。或者,他陷入了思考。陶青子突然觉得自己挺享受这种沉默得来的安静,她往后靠了靠,屁股似乎还往下滑了滑。
奇怪,就这样放松下来了。她闭上眼睛,耳朵里只有车外轻微的风噪和发动机响的混合音。
“金山区,前面右转吧?”
“嗯。”
陶青子睁开眼,应了一声。周长镜拐过了弯,方向盘娴熟地打正后,似乎这才发现陶青子的安静。
“还有一点时间。你头晕,这车里的声音有点闷吧?给你听听音乐。”
音乐被打开,陶青子一个激灵:
“怎么又是这首歌?”
正是陈松伶的缘份:
为何心不死这份爱先化灰
但愿你莫再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