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有本事出来啊——”
话音刚落,我便掐着一个人的脖子,撞破封住维修通道的木板,斜里冲进一伙帮派份子的队列。
巨大的声响令这群不懂得如何防备的帮派份子大惊失色,连看也顾不上看一眼,便像见了光的老鼠似的纷纷缩着脖子躲开,生怕自己被突然冲出的物体撞到。
趁此机会,我一把将掐住的那人推到墙上,拔出捅进他胸肋的匕首,横向一挥,立时又抹过右边一人的脖子,然后按住旁边第二人的脑袋,冲着侧颈“唰唰唰”便是三刀。
飞溅的血光登时击溃了一部分人的心理防线,一个“软脚虾”小混混瞬间吓得尖叫起来,丢掉手中的武器便挤出人群,没命似的逃走。在他的带动下,两个、三个……转眼间,原本拥挤的楼道便已“呼呼啦啦”逃掉了大约三分之二的人。
一个满身横肉的黑人男子在奔跑的人群中屹立不动,目露凶光,脸上写满了“不服”。
我抽出匕首,转过身,摆好架势与那人对峙,那人亦拿着一柄足足有半米长、三指宽的砍刀耍了个刀花,面对着我站定。四周两个没打算逃走的家伙见此情形,也跟着弓起身体,举起各种刀具作势与扑。
我盯着面前的黑人男子,脖子微转,用余光观察着另外两人的动向,空气都仿佛凝滞。
突然,也不知是谁抢先发起了进攻,又或者是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做了同样的打算,我们全都大喊着冲对方扑去。
狭长的楼道里霎时刀立如林、寒气凛然。我在搏斗中不断换位,竭力不让自己陷入四面楚歌。得益于楼道的狭窄,对方虽然人多势众,可始终无法在我的面前彻底展开队形,只能两两一组,交替进攻。
铿锵的金属碰撞声和“噼啪”的打手声不绝于耳。短短数秒,我们便已经交手十几回合,连四周的墙壁上也多了几道斑驳的血迹。
拼刀之中,我用双手牢牢锁住黑人男子持刀的右手,正在角力,一柄匕首又骤然从我的右侧扎来。
电光火石之间,我绷着脸向后一斜,锋利的匕首立时擦着我的脖颈铮然掠过,那凛冽的寒意瞬间沿着刮出的伤口破入我的四肢百骸,惊得我半截身子都一阵发麻。
我大喝一声,在双手抓着黑人男子的同时,又抬肘用右侧腋窝夹住那人伸来的手臂,然后扭身拖着两人挤到墙上,腾出右手,从胸前的枪套里拔出手枪,“砰砰”两枪打倒面前新扑上来的敌人,然后调转枪口,冲下,一枪打中右侧一人的大腿,趁他因枪伤倒地,无暇顾及我的瞬间,空出手来,举枪用枪管狠狠捅向黑人男子的眼窝。
剧烈的疼痛和失去视觉的恐慌让黑人男子忘记了反抗,我抓住机会双手握枪,一记“莫桑比克射击法”——两枪打胸,一枪打头——便将他送上西天。
几乎就在我开枪的同时,刚刚大腿中枪的那人亦纵身一跃,朝我飞扑过来。
此时的他已经彻底杀红了眼,即便是手中的刀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也仍穷凶极恶地扑到我背上又撕又咬。
我看也不看,背着这家伙便往凸出的窗台上一撞,反手抓住头发,一把便将他从背后摔到面前的地面上,再用膝盖压住正像咸鱼一样打滚的那人,对他那充满愤恨的怒吼和挣扎充耳不闻、视若无睹,自顾自的将手枪插回枪套,取下背着的冲锋枪,抵住他的胸口,从腰间抽出一只新弹匣,换弹、上膛,“轰”的一枪,然后继续举枪搜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