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子一字一句的将方既仁带回来的消息,转述给河六四与马归厄。
河六四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没有一丝表情。
马归厄与元阳子坐在一旁,也是一脸的悲伤。
孙既直为人忠厚,心思细腻,虽然河六四是被他半哄半骗带上山来的,但是几年来的感情,让河六四早已视他为亲哥哥。就这么突然地逝世,河六四怎么样都难以接受。
良久,马归厄缓缓道:“既直的事,疑点诸多!他虽在最后一刻布了杀生阵,但此后踪迹全无,固然是凶多吉少,可如此迷雾重重,或许他还活着也不定!”
“杀生阵。”河六四呆呆的重复道,“布了杀生阵的人,还能活吗?”
马归厄无言以对,杀生阵的威能和代价,不用也是知道的。
能把孙既直逼到使出杀生阵,对方必定是绝世高手,不然以孙既直和方既仁联手相敌,这世上能有几人逃生?
“总比亲眼看到既直身死要好!”马归厄淡淡的道。
河六四一声苦笑,道:“这个傻大个!遇事亲力亲为,以命相搏。就不能耍耍诈吗?”
“既直为人纯良,仁德谦逊,怎会为活命而使诈?”元阳子也是一声苦笑。
“师叔来道场,只是带来噩耗吗?”河六四厉声问道,既直死了,元阳子如果一点报仇的想法都没有,河六四是绝不会答应的。
元阳子看了一眼河六四,道:“我此番前来,是想让你离开囚机道场,回去和既清一起镇守玉虚观,我带既仁下山寻找既直!”
河六四闻听,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元阳子这个决定倒也在理,卫既清专攻道家经典和心法,对于拼斗搏杀不太擅长,让他留守在合适不过。
但一旁的马归厄听完却是一皱眉,问道:“你要亲自下山?”
“邪教残杀罡门人,我身为掌教,岂能不管?”元阳子沉声道。
“不行!”马归厄一挥手,“教规严令,掌教下山绝不能问世间恩仇,此举不妥!”
“既直乃是下一任掌教人选!他惨遭杀戮,此仇我必须要报!”元阳子激动的吼道。
“你身为掌教若有不测!我罡教应如何自处?”马归厄也厉喝道。
“我是掌教!我了算!”元阳子忽地站起身。
两位老者怒目相视,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降到冰点。
“还是我去吧!”河六四忽然出声打破了尴尬气氛,“师父是师,不能离开囚机道场!师叔是掌教,也不能去问恩仇!那就让我去吧!”
两位老者齐齐看着河六四,马归厄开口劝道:“你如今的修为虽突飞猛进,可是比起既直还是有点差距的,你两个师兄都不是邪教的对手,你去能做什么?”
“此番下山只是寻找既直哥的踪迹,又不是去闯龙潭虎穴!二位师兄为人老实,我不一样,偷懒耍滑的事我没少做,遇到邪教中人,我总能逃脱的!”河六四自嘲的着。
马归厄和元阳子一对视,也觉得河六四的有道理,当即脸上都浮现出一种,此计可行的表情。
元阳子显得比马归厄更加兴奋,对马归厄道:“师兄,河言之有理啊!他比我那三个劣徒机警聪敏,神思无拘,以他现在的身手,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马归厄听完,有些犹豫的看着河六四,道:“只不过,你刚刚找到了晋升的方法,这就下山,岂不是”
“无妨!”河六四笑着摆摆手,“师父只要把那句口诀的要领告诉我,一路上我会勤加练习的,绝不偷懒!”
听河六四这样,马归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河六四走上前,轻轻跪倒在马归厄面前,道:“师父!我父母家人还在战乱之中,我为人子却未尽孝道。师兄与我感情深厚,他音信全无徒儿不能视若无睹!等我把家人安顿好,师兄的事处理好,便回来伺候您,永远都不想着出山了!”
马归厄听闻,仰长叹:“唉,顽徒啊!并非为师想要将你绑在道场,永生永世不能出去!只是如今你修为尚浅,世事险恶,你叫为师如何放心的了?”
河六四一笑,这是马归厄两年来过的,最让他心暖的一句话了。
“师父!不经历练难成金,您就相信徒儿吧!”
“师兄,有既仁跟着,再加上河的机灵,不会有差池的!”元阳子也附和道。
事已至此,马归厄也找不到借口再阻拦河六四了,只能点头应允。
河六四心中一喜,站起身来,对元阳子:“两年没见各位师兄了,甚是想念!此番正好回去和他们叙叙旧。”
元阳子闻听,另有深意的一笑,道:“恐怕,只是你朝思暮想,而既清等人对你却置诸脑后喽!”
“啊?”河六四大惑不解。
“傻子!你还不知道这囚机道场里的时间,和外面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马归厄在河六四身后忽然道。
河六四急忙转过身,急切的问道:“还请师父详!”
马归厄一指元阳子,道:“你在华阳观修炼两年,可对他们来,只过了区区四个月!”
“什么?!”河六四惊愕了。
“放心吧!你现在出去,身体和在外面过了四个月没什么区别,你不会变老的!”马归厄安慰道。
“这不重要!”河六四惊疑不定,大惑不解,“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呀?”
元阳子走上前,拍了拍河六四的肩膀道:“等你悟透了星地脉所有法门,就知道囚机道场的玄妙了!你如今只学霖脉,星还不甚了解,解释给你听,你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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