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归厄也点零头,道:“你只需知道,囚机道场中的时间,被大阵无限放慢,外面的两个月,是这里的一年!”
河六四越听越糊涂,结结巴巴的问道:“无,无限放慢?那不是应该这里的两个月,等于外面的一年吗?”
“傻子!”马归厄笑骂道,“你所理解的无限放慢,是对应着外面的时间!如果囚机道场和外面的时间是同步的,但被无限放慢,当然会像你的那样,这里的两个月,等于外的一年。”
其实,马归厄所的原理很简单。
就好比一对夫妻各自需要挑一百担水,丈夫一能挑五十担水,而妻子只能挑二十五担,丈夫两就能做完的事,妻子四才能完成。这就相当于妻子的时间被放慢,丈夫用了两,而妻子用了四。这就是在同步时间里,一处时间被放慢所导致的结果。也是河六四所理解的,时间被无限放慢。
但其实囚机道场和外面的时间处于两个不同的时空,时间是各自运行的。外界体验了四个月的生活,在囚机道场之中却能体验两年之久,这就是马归厄所的时间放慢。
换句话,外面的世界过了一,而你却在家里过了一年,那么你的朋友们只是一没见过你,而你却一年没见过朋友们,那么你不就是处在一个时间十分漫长,充裕的地方,外面饭馆里做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做完一顿饭,你在家却要等上几才能看到他们做完这一顿饭,如此比起外界的时间,不就等于是被放慢了!
也理解为,囚机道场里的时间被拉长了。
但是,无论是被放慢还是被拉长,身体度过的时间都是一样的。你在外面过一年头发会变长,在家里的一年头发也会变长,外面过十年身体会衰老,在家里的十年身体也会衰老,只不过是时空不同而已。
然而据马归厄所,在囚机道场中的两年,身体和在外面的四个月没什么区别,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河六四想破头皮也想不通。
马归厄也不想解释给他听,只是告诉他,囚机大阵不同于一般的大阵,它一旦布成,其范围内就是一个全新的时空。
至于身体衰老的过程为什么还和外面的时间同步,马归厄只一句话便将河六四给打发了。
“告诉你你也听不懂!”
就这样,三之后河六四休整完毕,跟着元阳子离开了囚机道场。
在离开前,马归厄并没有前来相送,只是在河六四的背囊里,放了一个的包裹,并嘱咐他无比要在无饶时候才能打开。
河六四走上山坳边缘的山头,转身对着华阳观遥遥一拜,他知道马归厄能看见。
两年的朝夕相处,这个看似凶恶至极,实则内心温暖如火的老人家,是真心真意拿河六四当自己的孩子去对待。
况且河六四这次下山,最快恐怕也要用三四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
那么对于身在囚机道场的马归厄来,就等于两年见不到河六四。
想到此处,河六四怎会不觉得难受?
河六四恭恭敬敬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站起身再一次遥望华阳观,低声道:“放心吧师父,徒儿定不辱师父威名!”
完,转身跟着元阳子走远了。
河六四来的时候费尽千辛万苦才闯进囚机大阵的外围,此时出阵,却来得十分轻松,不消片刻便走出了大阵的范围。
一老一少在荒凉的山脉上狂奔,玉虚观的身影开始若隐若现。
看着越来越近,无比熟悉的玉虚观,河六四不禁感慨囚机道场的神奇,时间竟然都是不同的。
忽然,河六四一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元阳子也发觉到河六四的若有所思,开口问道:“怎么了河?”
“师叔,你师父比你大不了几岁,对吗?”河六四直勾勾的看着地面问道。
“不错,师兄长我二十岁。可修为却胜我近百年!”元阳子回道。
“那他这近百年,都在囚机道场独自镇守妖魔,外面两个月便是里面的一年。百年,师父岂不是孤孤单单的过了几百年?”河六四着心头一紧。
几百年,这份孤独和寂寞,真的是常人所能忍受的聊吗?
“师兄身为师,孤寂是难免的!若这点煎熬都忍受不了,何以镇压千万妖魔?”元阳子淡淡的道。
“道理我都懂,只是有些难过!”河六四叹了口气。
但想到马归厄几百年都能过,自己不在这两年,恐怕也没什么大不了。
顿时,河六四刚刚还有些悲赡清晰瞬间一扫而光,暗暗想道:才两年,怕什么的!老东西折磨我那么久,这回我下山,看他还能收拾谁!
想道此处,河六四抬起头,脸上尽是恶作剧得逞时的得意和轻松。
走着走着,忽然,河六四猛然想到了什么,大叫道:“糟了!”
此时的华阳观中,马归厄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少了往日河六四吵闹声的院,心情也有些怅然。
马归厄叹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希望这子平安无事吧!”
着,抽出烟袋锅,从随身的烟丝袋子里拿出一搓烟丝,按进烟袋里。
火石一磕,点燃了烟丝,马归厄深吸了一口,猛地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马归厄咳嗽着磕掉烟袋锅里的烟丝,扒开一看,俨然夹杂着几片干辣椒。
“顽徒!!”
马归厄的长啸,回荡在囚机道场的上空,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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