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母亲诧异的神色,任自强拍着胸脯得意道:“王部长那么大的领导干嘛上杆子认我当干儿子,还不是看你儿子是个人才,结个善缘。还有赵副主任、招待所马所长跟我称兄道弟的为什么?还不是你儿子我话到人家心坎上。也就是我年纪,要不就拜我当老师啦。”
王翠兰被任自强这一顿疾风骤雨的话语击打的摇摇欲坠,颤声道:“你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任自强也知道,自己这番话出来,对母亲的打击肯定很大,自己也认了。主要是不想母亲象上一辈子活得那么累,那么操心。
一辈子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到老还得了脑萎缩。其他的都记不清,唯独钱的事抓得紧。一到晚胡搅蛮缠的,简直不敢想象。
这一世就让她少操劳,开心一些。该吃吃,该穿穿,不要那么要强死爱钱。自己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家人活得健康和快乐就够了。
于是摆摆手道:“妈,那些先不,你就按你的计划,今年从红花上挣多少钱?”
王翠兰这才慎重起来,掰着指头盘算半,才道:“比去年能多挣一倍吧,咱家本钱就那么多,还要盖房子,剩下的用来周转,再加上给柯家收的,差不多有这个数。”
任自强哈哈笑道:“妈,你看,你们按照计划撑死了才能挣个四五万。如果按我的计划轻轻松松可以翻个四五倍,你算算有多少?”
“那可是二三十万,是不是吓坏了?”任自强好笑的看着母亲,“你们做生意的脑筋还是太死了,都是家子气。你光靠自己的那点本金挣钱那多慢呀!你忘了公社还有银行呀!你可以贷款,短期的就用三个月,利息才几个钱?”
接着任自强话题一转:“还有个路子,可以和乡亲们赊账,愿意赊漳,咱们收购价格高个块儿八毛的。一两个月后就给他们。
都是乡里乡亲的,谁不愿意多挣这个钱?咱也不全赊,赊一半给一半钱,你算算可以组织多少货源发往亳州?”
“今年光咱们联丰村就能有二三十吨红花,就这些就够咱们吃得啦。柯家那里可以少送,或者去别的村里收的给他,也不要断了联系。
咱们人手不够,就从老家喊亲戚过来,保证让他们不少挣钱。再邮局的事,公社邮局太,也没这么大运力。可以直接找县上邮政局长,让我干爸介绍,谁还能不给他面子。
今年国家更要开放搞活,红花价格不定还涨。你让老家亲戚一个月去一次,问一下价格,把信息掌握好,怎么可能失败呢!”
任自强一口气噼里啪啦的了一大堆,条条框框安排好。母亲王翠兰听傻了,父亲任卫国嘴巴长得老大,能塞进一个大鸭梨。表哥、表姐、大姐他们都听得似懂非懂,但钱的数字还是听懂得,向往的不要不要的。
王翠兰不可置信的看着任自强,这还是我儿子吗?怎么那么厉害,不会被鬼附身了吧?捧着任自强的脸问道:“你是不是强呀!我怎么不相信呢?”
任自强哭笑不得,道:“妈,你瞎想什么呢我就是你的儿子强。”
又对着二哥任自锋道:“二哥,记得去年夏我在干渠里被水淹了一次,过后我就开窍了,学什么都特别快,都爱思考,举一反三。多读书可以开智,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们那叫读死书,单纯为了学习读书。我是为了生活读书,互相印证,这样进步才快。”任自锋他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母亲王翠兰脑子还是反应的快,静下心一琢磨,按照儿子的话完全可校顿时眼睛亮了,也不气了。
大气的对任卫国道:“你今就去买大米,有羊肉,猪肉的也称些回来,咱们要开开心心的吃好过好。不过你们不要把这话出去,都保密听到没有,让别人知道,咱家就挣不上钱了。”
“好!”众人齐声答应。
一起吃过早饭,该上学的上学。任卫国去借张富的自行车上街买东西,这是他最爱干的事,花钱有面子。
王翠兰和玉琴表姐继续做布鞋,该省的还是要省,再穿布鞋透气。任自强带着妹和王如海去张富家,交代他该上供啦,可不能降低了自己的生活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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