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一切照旧。不对,多了件事情,那就是生炉子。睡着后一晚上没添煤,炉子里的火早灭了。
又生着炉子,把药汤热上。两兄弟继续到外面锻炼,围着村庄跑了一圈,王如海也趁机打量一下几年没见的家乡。
路上也没人,花了二十分钟转了一圈,回到办公室院子又练练拳脚。任自强监督着王如海把药汤喝了,两人才回家吃早饭。
走进家门,就看见大姐、大哥、二哥各站在院子一角,专心的背书。王如海笑道:“他们三个可真用功。”
“那是,人家现在可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现在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对了哥,你也学学英语吧,很简单的,娇娇都会。”
“学英语,我就不用了吧?在咱们这儿也用不上。”
“怎么用不着,以后都需要知识型、国际性的人才,你还那么年轻,难道要躺在功劳薄上吃一辈子呀,到时候你可就落伍了。”任自强循循善诱道。
王如海听零点头:“那就听你的,学,必须学。”
那三位可是真用功,看见王如海回来,只是过来亲热的了几句,又继续背书。任自强摇摇头,陪着王如海进屋。
王如海和姑父、姑姑、妹妹打过招呼,打量了一下阴暗狭窄的房子,坐在饭桌前一时神思恍惚。
任自强抱着妹娇娇也坐下,打趣道:“哥,好长时间没回来,是不是不习惯了?”
接着自顾自的道:“不要你了,我在县上呆了半个月,回来我都不习惯了。没电没水,吃的也不好,洗澡更别提了。我就盼着气赶快暖和点,快点盖新房,这个老房子我住的真是够够的。”
还不等王如海话,王翠兰端菜上来,正好听到任自强的牢骚话,一巴掌拍在任自强的后脑勺上,笑骂道:“就你事多,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看你连狗都不如。”
任自强恼了,辩解道:“那挣钱干什么?不就是为了更美好的生活,享受更好的条件。我看你就是穷惯了,有钱都不会花。
大姐他们要学习就买个汽灯给他们用,咱们这屋里黑的啥也看不见,就不知道买两个。在这屋里放一个,让这也亮堂一下,你们纳鞋底也能看得清不是。”
又指着桌子上的饭菜道:“还有这吃的,也改善一下嘛!整就是发糕玉米面蒸的玉米糊糊、咸菜,我都吃腻味了。以前要不是我让富哥送点野味过来,一年连个肉都吃不上几次,也不知道留那些钱干吗?”
王如海一看任自强越越来劲,忙拉了他一把:“强,你少两句,真的,我还真想家里发糕和玉米糊糊的味道。”
妹跟着扬起脸不服气的辩解道:“我想吃肉肉,发糕不好吃,糊糊一点不好喝,没有大米稀饭好喝!”
看到妹都被带坏了,王翠兰脸上挂不住了,不由变脸呵斥道:“你个死孩子,去了县城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啦?不当家不知道当家的难处,以前的苦日子你没过过,你知道啥?”
任自强撇撇嘴道:“我知道啥,我啥不知道!是,以前咱家没钱,过那种日子我也认了,可现在呢,还不是和以前没多大变化?”
不等母亲王翠兰辩解,任自强径直问道:“妈,我就问你,假如今年的红花行情和去年一样,你今年准备挣多少钱?”
王翠兰一下被问住了,不由得支吾道:“你关心这干啥,这是你关心的吗?”
任自强想好好地掰扯掰扯,为自己以后的出走做准备,不让父母不放心或是瞧自己。于是道:“也就你和我爸把我当孩看,还以为我啥都不懂。你也不想想老柯家的电报哪来的,我实话告诉你吧那是我伪造的。”
“那么重要的东西老柯能随便放吗?我也就听他们家私下里了那么一嘴。空口白话的给你们怕你们不信,没办法才想了这个主意。就这你们还不信呢?谁提醒你们打电报问问的,又是谁提醒你们找邮局寄红花的?你们没忘记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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