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
陈长安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你非要找我干嘛,说的好听点,我他娘的就是个废物。”
“哈哈,长安,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总能想办法逗人开心。”
太平郎哑然失笑,手中的零件也被他组装成一把左轮手枪,他抬起手枪四处瞄准,最后指向陈长安的脑袋:
“你这人矛盾极了,有时候矛胜,有时候盾胜,不,不能说胜,只能说是某一刻扁占了上风,但下一刻,又是马上换了个风向。”
“是我叫你来的,可腿在你身上,不要说你是为了一个当年开玩笑似的理由!你看人心太准,你知道我是在说真事,你吃定我了!”
“你的话说错了,不是我们找到的你,而是你找到了我们,陈长安!你在心里早就将一切计算清楚了,你说你找不到人生了,像漫无目的的幽魂,但在你的灵魂最深处,你想要的别所有人都多的多,多到这天下都给不了你。”
“你在等,等天下大乱!”
太平郎慢条斯理的往左轮手枪里填满子弹,依旧指向陈长安的脑袋,仿佛下一刻这屋子内便有一人脑浆迸裂。
“靠!”
陈长安一个高从床上蹦了起来,上上下下瞅了瞅太平郎,背着手左左右右的在地上走着,脚步很快,隔了半天,才笑骂了一句:“你他娘的比我还能扯淡!”
“你当是,那便是了,若你是子非鱼,我便是鱼非子,咱两个人走不到一起,却殊归同途。”
太平郎把手枪倒了个个儿,枪柄冲向陈长安。
陈长安犹豫了一会,慢慢的用手去接,就在他快要握住之际,太平郎却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
“接了枪,你可就要上船了,我看不透你,你到底求个什么。”
“……两年前,我求活法,求道理,现在我什么都不求,我只想看看,作为一个身在局中的局外人,看看我自己,也看看其他人。”
陈长安握住了枪柄,把枪口指向了太平郎的脑袋,口中模拟着开枪的声音道:
“砰!太平郎,鱼非子死了,也根本没有什么鱼非子,世上只有子非鱼,就像我们很早之前说的那样。”
“呵,哈哈哈哈!”
太平郎猖狂大笑,仿佛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直笑到眼角含泪,被口水呛到咳嗽的喘不过气:
“镜子……一面的人,就算是打破了镜子,看不到了,并证明不了,镜子另一面的人……不存在了,子非鱼!”
陈长安把子弹褪出枪膛,把手枪装进了风衣的口袋,大小正好:
“太平郎,你的废话变多了。”
“应该是的。”
太平郎喘匀了呼吸,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是的,我也没想到,时间会让人变化的,不是吗。”
“哦,对了,给你看点好东西,条件有限,我无法像当年跟你开的玩笑一样拉起一只军队,但我也找到了不少好东西,为了你我的小命着想……”
说着话,太平郎拿手在屋子里的墙壁上来回摸索着,终在墙上找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拉环。
‘嘎啦!’
用力一拉,随着墙壁后面机关的响动,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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