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曾站在不止一条宽阔的马路上,看着川流不息的各式汽车,愣着出神,也曾将目光投向对面的车站,无论早上,中午,或者是晚上。
他有时在想,车内可能坐的都是蚂蚁人,不分昼夜的去一个地方搬运食物,它们或许会分食一块方糖,因此互相攻击,杀的血流成河,然后只吃掉方糖的一小部分,大部分交给蚁巢,换取不等价的钞票,给汽车加满油,等待着天亮再去别的地方厮杀。
想着这些的时候,陈长安还在上班,那时他是一名海滩的救生员,而讽刺的是,他根本就不会水,他能做的只能是为溺水的人拨打救助电话。
而之所以这样,只不过是因为他的亲戚是管理这片海滩的高层……
“子非鱼,你又出神了。”
太平郎一巴掌打在陈长安的后脑勺上。
“哦。”
陈长安无所谓的应了一声,内心有点复杂,太平郎的这一巴掌,让他回忆起了上学的时候老师们总想办法让他清醒,最后他们发现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的后脑勺上来上一巴掌……
“看,怎么样。”
太平郎指着前方,单手掐腰,雄心万丈。
“挺好,但还不够。”
陈长安踩了踩脚不知什么年代建成的水泥地面。
这是一条宽大的马路,不,如果具体的来说,这是一个建在防空洞里面的飞机跑道。
一大串灯泡挂在穹顶,昏黄的灯光,愈发使这条跑道显得老旧。
三架老式的蒸汽战斗机停放在这里,从已经锈迹斑驳的蒙皮上推断,它们很可能也是两个世纪之前的产物。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陈长安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当然是用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太平郎张开双臂,似是要把这里整个环抱入怀:
“人生来就是趋利之徒,幼时多些,成年时认得了道德的便少些,当然了,没有趋利之心的,我也见过,但是太少了,且穷困潦倒;把道德挂在嘴边,心里想着取天下之利为己用的,这样的人很多,如过江之鲫。”
“而这样的人,我恰恰认得一个,还是个斗争失败极缺钱用,经历过那个年代退居二线的老官,我用了十万帝国鹰钞,从他身上套得了一份放在市政厅档案库里尘封已久的图纸,和一个这里还存留有少量军火的消息,并又用了五万帝国鹰钞堵住了他的嘴。”
陈长安将视线移到一边,那里排放着成箱的军火,三十几门两个世纪之前铸造,但放到现如今仍还算先进的大炮。
“五万金钞堵不住他的嘴,这些市政厅官员的胃口好的很,你该灭口。”
陈长安淡然的说道。
“我下一步正准备这样做。”太平郎点了点头。
人命,不值钱,在干有些事情的时候甚至是阻碍,只能除掉;并不能说冷血,高大上的说法是为了大多数人能活命,只能牺牲小部分人,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哪一个人是真正的该死,就算他们并没有站在他们那一边……
还有另一个说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也分好目的与坏目的,陈长安现在还看不出太平郎他们要做的事是好是坏,但他现在站在了这一边……
利在此方!
“他们既然有图纸,也知道这里有军火,但为什么当年市政厅几次派警察来探查都无疾而终呢。”
太平郎向前踱着步,陈长安跟在他的身边问道。
“很简单,卖不到价钱,捞不到政绩,来此不过是走个形式,这些军火放到这,就算在彻底烂掉的前一天卖出去,他们也能拿到钱,但交给帝国他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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