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忙放下筷子亲拍他的后背,想快止了咳。又倒了杯水递给严玢,过了半晌才算恢复了正常。
“慢点吃啊。”薛泠浮现几分忧色。
严玢没说话,深呼吸缓着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续的忙碌,他最近总有感觉自己身子不大好了,刚刚那一呛又引得旧伤开始作痛。其实也不是一点预兆都没有,他身上有两处旧伤这几年总是在反复,齐放给他治病时就和他说过要想好的彻底,不能熬夜不能酗酒更不能操劳过度,至于上战场,只要他不想要命了就尽管上。
可是他在其位,又怎能不做那些事。也是自薛泠的出现和身体出现问题次数越频繁后,他才算真正放弃了那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一次回京办的事,是为了李邺也更是为了他自己和薛泠,所以他绝不后悔。
吃完了后,严玢本要起身下去,却被薛泠一手按住,“你就在车厢里坐着,哪也不许去!现在开始闭着眼休息!”
严玢有些差异,毕竟薛泠在他面前可一直温柔的像个小奶猫一般,就算有的时候也会露出小尖爪子,可那也不过是耍花枪罢了。什么时候说话用过这种命令的语气,可是见薛泠面上写满了坚决严玢也没多拒绝便由她去了。
薛泠把用过的碗交给旁人,见阿奕站在不远处对他招了招手示意过来。
阿奕老老实实的走了过来,见薛泠有话讲的样子,便把头低下示意她说。
“你们严大人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阿奕一愣,“这..这是公事,您还是亲自去问严大人比较合适吧。”就算阿奕脑子不太会转弯,也知道这事不能由他说出口。
没想到薛泠却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只是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那严玢最近身体出了问题你知道吗?”她本来就对严玢要做的事不是太关心,只是若是那事影响到了他的健康安危却又是另一码事了。
阿奕一愣,显是没想到严大人的身体出了问题。可是薛泠现在在他眼中早已是严玢的枕边人了,就算发现严玢的身体出了问题也不足为奇。
薛泠自然还算不上严玢真正意义上的枕边人,只是见先前他神情不大正常想要诈一下阿奕罢了。见阿奕不吭声,薛泠本想再试探两句,没想到阿奕先是长叹一口气,又神神秘秘的环顾四周后才开口。
“和您说也没什么,严大人四年前与金人交战的时候伤的严重,这些年一直没恢复彻底。”
怪不得严玢淡出朝堂了三年,薛泠蹙眉想到。
“去年的时候在灵州,大人又受了伤。本来是应该修养好再回京的,可是不知当时为何大人执意要在大朝会前赶回来。当时确实是大朝会前回了京,只是因为伤势太严重后来也错过了。”阿奕挠了挠头,“好像当时晚宴时严大人又去了宫里罢。请齐大夫来治病的时候就说了,要是按大人这个样子折腾,伤口肯定还会再复发的。听您这么说,大概是大人最近太累了,那伤口又不太好了吧。”说完阿奕又想起来有先前大夫留的药,只叫薛泠稍等他去取来。
大朝会…啊…
薛泠看着阿奕离开的背影,心里一时难以平复。
那么冷的天,这个傻子为什么受了伤还要急着进宫呢。为什么当时什么也不说呢。自己竟然还怪他…
薛泠抬头仰望着天,心里酸的慌。
等到阿奕拿来了药,又问了用法后,薛泠吸了几下鼻子确定自己和刚刚出来时神情无异后,才转身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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