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听到张子晋开口,也接着开口问道,“不知你家公子可有婚配?若是尚未,不如寻一门有力的姻亲,且有能力和学识打理的女子做婚配,想必如此你家公子日日受到夫人的影响,也能早日自己学会打理,更何况所谓攘其外必先安其内,如此一来一位有力的夫人也必能将内院打理好,省去很多烦恼。”
青年听后沉思片刻,抬头看向薛泠,“若是这位女子的母族对此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呢?”薛泠听后似乎是觉得好笑,手握成拳遮住口鼻处笑了下,“那不如寻一位出生于你家老爷所信任之人的女子,想必你家老爷慧眼识珠定不会识错了人。”说罢便拉着张子晋从后边下楼走出了学派。
薛泠走到侧门后的一棵大槐树下冷哼了一声,“今日怎么这般无趣,早知如此倒不如在食味楼喝两壶酒打发时间来的畅快。”薛泠原地转了两圈,又觉得不痛快道:“也不知他家是有多大的产业,说得倒像是全天下人都惦记一般,既想要享受姻亲带来的好处,又不舍得多付一份利。”说到这薛泠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届时嫁进去的女子得受多少苦难。子晋,你说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张子晋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就是一天想的太多。你观那人言谈举止,穿衣用料都不似普通人,话语间又透露着家里主子家大业大,你那点小聪明难道人家就想不到?”
薛泠抬头望向张子晋,突然有些明白京中小姐妹间偷偷点评京中公子哥时张子晋会榜上有名了,他笑起来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右脸颊有一个深深的酒窝。就那一个笑起来也算能迷倒一片正值妙龄的怀春少女了,如果不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知道这个人小时候尿过几次裤子的话,薛泠有些遗憾的想。
“那我们可还要进去?约莫着下一场快开始了吧?”
张子晋看着她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不由有些不寒而栗,忙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说今日要早归?正好再陪你去稻香斋买几块点心带回去,一看你刚刚就没吃够。”
薛泠嘻嘻两声点了点头准备牵马回城。两人刚准备离开,张子晋拉了拉薛泠示意她向侧门方向看,“那不是刚刚台上之人?”
薛泠回头望去,只见刚刚那个青年从侧门出来后便侧身站在一旁,后面跟出来了一位看起来和他年岁差不大的男子。薛泠有些愣住,她从未见过有男子长得这般,初一看脑海里只能蹦出俊俏两字,身着一身绯色锦衣,腰间用绀色绳子绑着一块玉牌,再看脑海里也只有一句皎如玉树临风前。那男子出来后,之前的青年便跟在其后,显然是随从或是下属。
张子晋咦了一声,“那不是严大人吗?”
“严大人?”薛泠回过神来,脑中实在是对不上这等名号。
“你怎会不知道?严大人,严玢,三年前那场抗金之战便是严大人带领打胜的,当年战役结束后严大人便从三品大将军直升从一品枢密使。只是严大人这两年并不在京城,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张子晋说及眼睛都在发亮,颇为激动的说:“两年前严大人回京时有幸尾随我爹赴宴站在门口偷偷瞄到几眼。圆圆你知道吗,严大人可一直是我崇拜对象,没想到他居然回京了。”
薛泠听着不知为何有些气结,“你只瞧见了一眼,又时隔多年,你怎么这么肯定就是他。”
“那般芝兰玉树之人,换你你能忘得了吗!”张子晋涨的有些面红,“更何况和那时相比,这位大人也只是皮肤白了些,我又怎会认错。”
薛泠看着他不知是因着激动还是羞涩涨红的脸,突然感觉这气氛有一丝诡异,说不准还夹杂几分暧昧。
薛泠忙打岔道:“行了行了,这现在和我俩也没什么关系,还是赶快回家吧,晚了稻香斋的点心可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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