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官一德起身,走到桌案旁,拿了笔筒中一只狼毫笔,直接塞到了林溪的手中。
笑眯眯的道“乖乖,好好写,让教父先生好好开开眼。”
林溪心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官爷爷还真是坑孙老能手,竟叫她在大名鼎鼎的教父面前写,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好拂了官爷爷的面,因此只得小声嘟囔了一句“那好吧。”
随后,陈锡山和官一德,前者小心翼翼的收了桌那幅字画,放回包中。
后者在桌案铺了一张崭新的宣纸,并研了墨。
“来,乖乖,写吧。”官一德红光满脸,眼里满是笑意。
陈锡山却是目光深邃的像无底洞,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些什么。
林溪拿笔沾了墨水,而后恭恭敬敬的问陈锡山“教父,请问,我写什么?”
陈锡山沉吟道“就写悔不该当初吧。”
林溪有些愕然和无措的看向官爷爷。
老人却是捋着花白的胡须,优哉游哉的道;“就按照教父先生说的写。”
林溪只得点点头,但总觉得“悔不该当初”这话大有深意。
但此刻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琢磨,只想着一定要在教父面前好好的写。可不能丢了九泉之下师父的脸面。
然而大概是因为她太过于想写好字了,内心反而产生了紧张感,连带着握笔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陈锡山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脸无波无澜,心里却在想这小丫头该不是第一次握笔吧。
若是如此,他倒要看看待会官一德的老脸往哪里放。
林溪在手抖的情况下,自然不敢下笔。便在心里安慰自己陈锡山虽被道人称为教父,然而在书法他未必就比她强。
何况师父曾说过要是为了名利或者献媚而写,写出来的字就会失去本我。
写字如同做人,一定要有骨气。
想到这里林溪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下一刻,教父先生只看到面前小丫头手中的狼毫笔在宣纸犹如龙蛇一般奔腾跳跃。
不过须臾功夫“悔不该当初”五个大字便跃然纸了。
却见其字一撇一拉铁画银钩,颇有一种飘逸脱俗,不染尘世的傲骨风姿。
林溪放下手中的笔后,这才怀着几分期许的心情看向了陈锡山。却见陈锡山好似被人点了穴道般,一动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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