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山看着宣纸那形如龙蛇的“悔不该当初”几个字,喃喃低语道“师父啊,我知道错了。”
林溪不经意间发现教父眼眶居然湿润了,神情显得十分悲伤懊悔。
林溪大为惊愕,同时也颇为好奇教父这到底是怎么了。她看向官爷爷,希望他替自己解惑。
然而官爷爷却是神色复杂的长叹了一口气,而后轻轻拍了拍陈锡山的肩膀,安慰道“四师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不必介怀了,再者说师父他老人家也是后继有人了。”
林溪犹如身处云雾之中,“四师弟”,“后继有人”,这到底什么情况?
陈锡山也是茫然地看向了官一德。
官一德笑眯眯的道“你面前这位小姑娘是你三师兄,我三师弟云中鹤的小徒弟,也是他最得意的徒弟。”
林溪听了这话隐约明白了。
她曾听师父说祖师爷云风清曾收了四个徒弟,她知道师父是祖师爷的三徒弟。
至于其余三个徒弟是谁,师父从来都不愿提及。
听官爷爷刚才这般说,难道他和教父是祖师爷云风清的两位徒弟?
却说陈锡山听了官一德那句后继有人后呆愣了半晌,方才神情激动的看着林溪,问“小溪,你真的是云中鹤的徒弟?”
林溪点点头;“是的。”
陈锡山露出了欣慰的之色,连声道“好好好。”
官一德冲林溪眨眨眼;“乖乖,还不快叫四师叔。”
林溪望向陈锡山,但见陈锡山眼中敛去了教父的锋芒,只剩下慈祥和期待。
林溪落落大方的,真诚亲切的大声唤道“四师叔。”
陈锡山神情动容,也大声的“哎”了一声。
林溪又望向官一德;“那官爷爷您是四师叔的几师兄?”
“二师兄。”官一德摸着花白的胡须回答道。
“那我以后是不是要管您叫二师叔了?”林溪笑着问。
官一德眼珠子滴溜一转“还是叫官爷爷吧,这称呼我听习惯了。”小溪乖乖叫陈锡山师叔,叫他爷爷,这样他不就可以间接的占陈锡山这位教父的便宜了嘛。
然而陈锡山完全沉浸在自己有了一个师侄,并且这个师侄书法跟他的师父一样好的事情,完全没有理会官一德心中那点小心思。
“小溪,你练习书法几年了?”陈锡山问道。
林溪想了想,她是从七岁开始练习书法的,“差不多快十二年了吧。”
陈锡山点点头“十二年便能写出这样的字来,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夸赞完,陈锡山一脸期待的道“小溪,可否跟四师叔指点一下你写书法的奥秘所在。”
林溪有点为难,跟教父指点奥秘。这是不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官一德道笑眯眯的道“乖乖啊,你四师叔虽被人称为教父,但在书法那就是个小学生,你有什么话直说便你是了。有何不能说的。”
林溪想想也是,便道“我师父说过写书法目的在于修身养性。
写的时候要心无旁骛,不为名利和献媚而写。
要将人和笔合二为一。随心而动,随性而写。”
陈锡山若有所悟,嘴里喃喃的念叨“合二为一,随心而动,随性而写。不错,不错,我缺的正是这个。”
官一德笑着打趣道“四师弟,你若随性而写,只怕写出来的字该是鬼见愁了。”
陈锡山当着小师侄的面不好发作,只得不动声色的怒瞪了官一德一眼。
林溪看在眼里,问道“四师叔,那大师叔他如今在哪里?”
陈锡山露出了一抹怅然之色;“你师父没有跟你提及过你的三位师叔?”
林溪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你记住了,你大师叔名叫秦翰元,十年前去世了。”
林溪觉得秦翰元这个名字十分熟悉,略一思忖便想起来秦楚的爷爷可不就叫做秦翰元吗。
“四师叔,大师叔的孙子中有没有一个叫秦楚的?”
陈锡山瞳孔微缩,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你认识秦楚?”
林溪迟疑了一下,点头。
陈锡山皱眉道“小溪,你是不是喜欢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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