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笑道:“吕布无谋之辈,所以教薛兰守住兖州,自己前往濮阳,又怎么会在此处设有什么埋伏呢?曹仁领一军去围困兖州,我进兵濮阳,迅速攻破吕布。”
陈宫听说曹兵将至,又献计说:“如今曹兵远来疲困,利在速战,不可以养成他们的气力。”
吕布说:“我匹马单枪也要纵横天下,何愁曹操?待她下了寨,我自己过去擒她,到时候,就要用她的身体来安慰我的这些兄弟!”
曹操的兵马接近濮阳,下住了寨脚。
次日,曹操引众将出阵,陈兵于原野。她立马门旗下,遥望吕布的兵马到达。阵圆处,吕布当先出马,两边排开八员健将:第一个是雁门马邑人,姓张,名辽,字文远;第二个是泰山华阴人,姓臧,名霸,字宣高。两将又各引三员健将: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吕布的军马五万,鼓声大震。
曹操指着吕布说:“我与你从来无仇无恨,为什么夺取我的州郡!”
吕布说:“汉家朝廷的城池,大家都有份,偏偏你就该占得吗?”
因此便叫臧霸出马挑战。
曹军阵内乐进出来相迎。两马相交,双枪齐举。战到三十多个回合,胜负不分。夏侯惇便拍马出来助战。吕布阵上张辽便截住他厮杀。一时间,双方难分胜负。顿时恼得吕布性子大起,立即挺戟骤马,冲出阵来。夏侯惇、乐进都吓得逃走。吕布挥军掩杀,曹军大败,退回了三四十里。
曹操在这里输了一阵,回寨与诸将商议。
于禁说:“我今天上山观望,濮阳以西,吕布有一个营寨,大概没有多少军队约。今夜他们认为我军刚刚败逃,必定不会准备。我们可引兵攻击它。若是得到这个营寨,吕布的军心必定动摇,这是挽回主动权的上策。”
曹操听从,于是亲自带了曹洪、李典、毛玠、吕虔、于禁、典韦六将,选了马步军两万人,连夜从小路进发前往偷袭。
而此时吕布在寨中庆功。
陈宫说:“西寨是个要紧的去处,倘或曹操今夜前往偷袭,怎么办?”
吕布说:“小女人之心,要是一输估计会哭个半天,她今日刚赐输了一阵,又如何敢来?”
陈宫暗自说道:若是如此看不起女性,怕是会被害死!但嘴上还是说:“曹操是个极能用兵之人,必须防止她攻击我们的不备。”
吕布无奈之下只好叫高顺、魏续、侯成引兵前往镇守西寨。
曹操在黄昏时分,引军到达西寨,从四面突击攻入。寨中兵马不能抵挡,四散奔走。曹操夺了营寨。可是将到四更的时候,高顺等人引军到达,听说曹操已经夺了营寨,又挥军杀了进来。曹操亲自引军前来迎敌,正遇上高顺,两军一直混战到天明。
忽然正西方向鼓声大震,人们报告说吕布自引着救军来到。曹操只得弃寨奔走。背后高顺、魏续、侯成赶来,当头吕布亲自引军截住。于禁、乐进双双战吕布不住。曹操只得望北方逃走。山后两彪军马忽然闪出:左有张辽,右有臧霸。曹操叫吕虔、曹洪迎战,不能胜利。曹操又望西方奔走。忽然又是喊声大震,郝萌、曹性、成廉、宋宪四将拦住了他的去路。曹军众将拼死力战,曹操亲自当先冲阵。可是梆子声响处,箭矢如同骤雨般射将过来。曹操不能前进,无计脱身,大叫道:“谁人救我!”
马军队里,一将拥出,却是典韦。他手挺一双铁戟,大叫道:“小姐勿忧!”
接着飞身下马,插住一双长戟,却取出短戟十数枝,挟在手中,对跟从他的士兵说:“贼子来到我身旁十步才叫呼我!”
于是他放开了脚步,冒着箭雨前行。
吕布军士数十骑追到。
跟从的士兵大叫:“十步了!”
典韦说:“五步才叫我!”
跟从的士兵又叫道:“五步了!”
典韦于是飞掷短戟,一戟一人坠马,并无一支虚发。他因此杀死了吕布军士十来人,其余的吓得回头奔逃。典韦这才飞身上马,挺着一双大铁戟,冲杀进吕布的军队中。郝萌、曹性、成廉、宋宪不能抵挡,各自逃去。典韦杀散了敌军,救出曹操。众将随后也已经到达,大家寻找路回归寨本。
看看天色傍晚,背后喊杀声起处,吕布又骤马提戟赶来,大叫道:“曹贼休走!”
然而此时曹军诸将人困马乏,大家面面相觑,准备各自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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