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七 祁王(2 / 2)绯啊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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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不假。家仆今晨去北街亲眼所见,听说是没直接回宫,而是去了少卿沈府。同少卿大人一见面就打的难舍难分的。”男人边说边咂舌。

居于舞者最中间,也是离席最近的坠茵将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一舞落幕之后坠茵回了念月房便收到新的信件。

“啧,最近运势不好啊。”她皱着眉头看了信条,又端起茶壶倒了一杯养胃的青茶来舒展眉头。雀鸣说让她少喝酒,便送了一箱好茶来。同上次在沈府喝的味道无差,不浓不淡。

坠茵刚要将那信条扔掉,想了想又拿到眼前看了一下。

“沈府祁王”

她翻了个白眼,还是撕碎了随手洒向窗外。

“你这脸上的伤是……该不会……”杭启明看了看沈谧脸上的伤,又看向雀鸣,摇着头笑了笑。

“你想什么不正经呢,这是练剑的时候伤到的。”

“诶呦,我可不信你这话啊,你练剑练了十几年,怎么还回到九岁水平了?”

沈谧无奈,这人知道的太多了。

“他啊,跟人切磋剑艺去了。”雀鸣一想起这事就生气,随口冷嘲了一句。

“切磋剑艺还能……你跟三弟打架了?”杭启明这才想起来,能伤得了沈谧的,应该只有皇上了,也就是自己那个三弟。

雀鸣有点没反应过来祁王的三弟就是皇上,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祁王在说皇上。

原来大皇子原是先帝钦定太子,但一直因为祁王生母李氏出身卑微而饱受争议。李氏在大皇子被封太子后因病去世。谁也没想到,几年前先帝驾崩,大皇子登基后将皇位禅让于众大臣都认可的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而大皇子自封祁王,外出远洋经商,一走就是两年。

用过午膳之后祁王就告辞了。他说要先去看看先帝和生母,再回宫。沈谧没有留他。

“大人为何同祁王熟悉?”

读完话本子,雀鸣问沈谧。

“我幼时伴读祁王,读书兵法他都比任何人强,唯独剑术我比他略胜一筹,我们便约定每次见面先互相切磋一下,”

雀鸣理解了他们今日一见面就打的不可开交的缘由了。

“他从来不是争强好胜的人,但皇上是。还在宫中读书的那段时间,不论是少傅提问还是先帝问他们兄弟几个,祁王都要经常装做没有背过的样子;每次练习射箭,还要故意射歪。偶然李氏在时,他才像个孩子一样把自己所学展示给自己的母亲看。

但是皇上不同,皇上是个有野心的。只要是他想要的,明的暗的他都要得到手。祁王始终念着他是自己的三弟。皇上想要的缨枪祁王给了他,皇上想要与先帝一同外出打猎的机会,祁王就装病,让先帝带自己的三弟去。到最后,他连皇位也要让给自己的三弟。始终从未怨过一句。甚至因为担心自己的存在让皇上位置坐不稳,一人一马带了个侍卫,留了张字条就远洋去了。

有时想来,可能和教育有很大关系吧。祁王的生母李氏生性温柔,从不计较儿子是否优异,只想他能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但皇上的生母,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可不一样。

若是祁王稍微抢在了皇上的前面,太后便要罚皇上关黑屋、打手。祁王也是因为不想让三弟受苦,才不同他争抢。”

沈谧沉浸在回忆里,一个人唠唠叨叨了半天,侧过头才看见雀鸣已经睡着。

他盯着身边妻子的熟睡的样子,听她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摸了她有些肉肉的脸颊,小声说:“若是我们有个孩子,你是希望他优异于同人还是希望他平安快乐就好呢?”

沈谧自己都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惊讶于自己竟有了和她有个孩子的想法之余,沈谧还是微微靠近了她一些,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噩梦我来做,功德赠与她。”

沈谧在心中祈祷。

“大哥怎么突然回来,也不说一声。”月下,卿玉亭。兄弟二人对坐而酌。

杭启明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别的人我管不了。但是沈谧,我劝皇上收手。”他垂着眼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杭鸣谦抬起眼眉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片刻后笑着举起了酒杯:“大哥定是吃醉了酒,这说的是什么话。大理寺沈少卿是出了门的铁面无私,为朕解决了不少头疼的案子。朕可是重用贤才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动了他。来,喝酒喝酒。”

多少年前也是如此,三弟现在还是这么会搪塞自己。

“哦,大哥大概是见到了少卿脸上的剑伤。唉,我自幼剑术便不好,总是记不住招数,难为少卿今日陪朕练剑误伤。朕会好好补偿他的,请大哥放心!”

杭启明看着眼前龙袍加身的人,愈发感到疏远。

“行了,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告辞。”杭启明起了身行了礼便离开。

他不需要对自己让给别人的东西循规蹈矩,但他一旦让出去了,便也不会想着再要回来。

他站在皇宫的高墙上看着灯火围绕起来的与世隔绝的边界,暗自感慨,好大一只笼子。杭鸣谦也站在高墙上,既满意自己打造的“牢笼”,也惶恐这座精美的城会被人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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