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刚从宫中回来。”沈谧藏了一下腹部被划破的衣服。
雀鸣这才发觉,今日进宫之事根本就是专门将他们两人分开的。
“皇贵妃同你说了些什么?”
雀鸣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告诉了沈谧。
“你还见到皇上了?”沈谧有些后怕。
“嗯。你去宫中做什么?怎么还受伤了。”雀鸣拿了药箱子来,看他脸上的伤口明显是剑伤,心想必定不是偶然划破的。又将他身上处处都检查了一遍,果然还是发现了他藏着掖着的腹部的口子。虽然伤口不深,但很明显是动了手才导致的。
“怎么回事?”
沈谧扯不过她,咬了咬牙,还是说了。
“暗香阁的案子,不是秦楼干的,是皇上派人干的。”
雀鸣愣了一下,“你,你写上去了?”
沈谧闭上眼点了点头。
“但是皇上非但没有将我贬谪,反而说要同我去后花园切磋剑艺。”
这样说来雀鸣就有些明白了。听闻皇上杭鸣谦还是三皇子的时候带兵出征,守住东疆的同时还为杭洛国开拓了多一片的疆土,虽说后来被先帝斥责不应用战争来争夺土地,但他作为三皇子有勇有谋还是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杭洛国。
剑艺切磋,应当遵守的规矩是点到为止,皇上若是伤了沈谧,守的便不是江湖规矩,而是皇宫的规矩。
皇宫的规矩就是天子。
皇上是在警告沈谧吗?以沈谧谨慎的性格他不会不知道,但是他还要冒险将“实情”交给皇上。若是皇上认了,那些人就是天子杀的,谁也不能说什么,就此作罢;那要是皇上不认呢,岂不是污蔑圣上?雀鸣不敢想后果,只是觉得他行事如此鲁莽,还敢跟皇上剑锋相对。
若是打赢了,或是伤到了皇上,那便是以下犯上;若是单纯的输了倒还好办,万一皇上见血封喉,只不过也只是“手误”。最多再办个盛大一些的葬礼,谁也不会说皇上半分错。一想到这,雀鸣连药都不想给他上了,故意在他伤口处加重了手劲。
沈谧感受到了夫人的怒气,想讨她欢心,说:“跟皇上打架也不全是坏事,我虽然挨了两口子,但是学会了皇上的一套剑法。”说完还洋洋得意的勾起嘴角挑了一下眉。
见她头也没抬,话也不说,沈谧又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看着窗外斑驳的树影间耀眼的太阳,伴着叫个不停的蝉鸣说:“哎呀,天气热了,听说冰饮街市开张了。要是能在炎炎夏日来一碗雪花酪......”
雀鸣还是没理他,只是自顾自收拾着药。沈谧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没能保护好她才生气的。他鼓足了勇气,深呼吸一口气,打算跟她撒撒娇。还没揽住雀鸣,她转身便提着药箱子走了。
沈谧扑了个空,打算亲自上街买碗雪花酪来讨她欢心。人还没出府门,就遇上燎远来报:“大人,祁王回来了。”
“现在在哪?”沈谧眼睛突然放光一样,赶忙要往门口去。
“回大人。在北街口了。”
沈谧不再犹豫,直奔府门口候着。还是同以前一样,想一出是一出的。沈谧想起来过去往事,不由的笑了下。
雀鸣带阿墨路过前厅,从假山缝隙间看见沈谧抱着剑站在府门口。假山挡住了大部分视线,看不清情况的雀鸣绕到了半圈往正门去,还没站住脚就见沈谧一个起身拦了路上一匹马。骑马的人没有下马,两人不由分说的就打起来了。看似很激烈,但却都没有拔剑,只是带着木的剑鞘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阿墨是最先跑到门口吠叫的。直到沈府门口里里外外都开始围人了,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戛然而止了。
“少卿大人的防御方式还是如此令人琢磨不透啊。”白衣翩翩的男子先将剑别在腰间,沈谧也回敬一礼:“两年不见,祁王的剑艺明显精进不少,还请多多赐教。”
“不请我进去坐坐?”白衣男子没有客气,自顾自的就往府中走。
燎远上前去为他栓好了马,沈谧跟在他身后反而像个客了。
“你不先回宫里看看?”沈谧在他身后问了一句。
“爹娘都死了,有什么好看的。是我的放在那又没人抢得走,不急。”
沈谧点了点头,想来也是。若是哪天沈相和沈三夫人去世了,他也不会想回老沈府的。
大概相同境遇相同经历的人才会有相同的想法吧。
“鸣儿,来。”
沈谧揽过雀鸣肩膀,先向白衣男子介绍道:“吾妻,雀鸣。”
“鸣儿,这位是杭洛国大皇子,祁王殿下。”又向雀鸣介绍了白衣男子。
“我一向不喜官僚那一套,”祁王皱着眉朝沈谧摆摆手,还是向雀鸣来了个自我介绍:“在下杭启明,经商。弟妹随意称呼即可。”
雀鸣被他的江湖语气吓愣了一下,一边满心怀疑这是否真的是大皇子,一边侧身行了个礼:“鸣儿见过祁王殿下。”
“没想到啊沈谧,我才离开多久,你就成了家室了。娶了如此标致贤惠的弟妹,算你小子有本事。”杭启明豪迈的笑了两岁,就被沈谧打断让他别贫嘴了。
沈谧招呼杭启明进屋坐,叫人做了一桌子菜,张罗了热热闹闹的午膳。
“王大人是否听闻祁王殿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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