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鸣醒来的时候莳兰激动地险些叫出声,被坠茵眼疾手快把嘴捂住才没发出太大动静。
“去叫你们大人来。”坠茵反而像主人家一样,不慌不忙的吩咐莳兰。
莳兰心想这公主的血脉性子是改不了的,不论什么时候都很有魄力。
“可算醒了,把人吓死了。”坠茵扶她起了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除了头睡得有点昏。”雀鸣揉了揉眼睛,“嗯?坠茵?”
“怎么,你不愿意看见我?”坠茵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先漱漱口。
“你来了当然好!可是你走了秦楼怎么办?”雀鸣接过水杯,在嘴里咕嘟咕嘟两下吐在了旁边的盆子里,无视盆边上的帕子,用袖子抹了一下嘴。
坠茵用棉布手绢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略带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你见过哪个老板娘需要一直守在铺子里的?行了,起来吃点东西,带的都是你爱吃的。”
雀鸣拉开半边帐帘才发现天都黑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亥初。”
“都亥时了?”
“你是昨天入的宫。”
“昨天?”雀鸣屁股刚落在凳子上就惊得跳起来了。
“嗯。吃。”坠茵将桌上一张大盖子揭开,下面三四盘秦楼的招牌菜。
雀鸣眼睛都直了,对着坠茵做了个嘟嘴亲亲的动作就撩起袖子直接上手。
“话说回来,你这病是......”
“鸣儿。”坠茵话没问完就被推门进来的沈谧给打断了。
看见她已经开始咬烤鸡腿,沈谧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来,一起吃。”雀鸣一只手拍了拍身边的凳子,另一只手拿着鸡腿,刚进嘴的肉也没舍得松开。
“你慢慢吃,我们都吃过了。”沈谧将桌上的菜都往她跟前凑了凑。
坠茵将屋内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还以为婚房要装修的多喜庆呢,看起来也没什么特点啊。”她拾起桌边的小折扇,心想还没自己的念月房修的好。
“成亲成的急了些,没来得及。”雀鸣手里鸡腿啃了一半,又拿起夹起一只清蒸蒜蓉虾。
“阿墨!”她在屋里唤一声,就听见阿墨奔跑的哒哒声。话音刚落,阿墨就循声进了屋里。它闻见陌生的坠茵的气息,尾巴尖立马就向下垂着,整条尾巴绷得直直的。
“阿墨,不许无礼,这是娘亲的好友。”雀鸣指着它让它趴下,蹲下身将手中的鸡骨头放到它嘴里,再用手背捋了捋它乌黑的毛发。
雀鸣刚要跟坠茵介绍阿墨,就被坠茵一抬手止住了。
“沈谧……”坠茵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阿墨摇着尾巴啃骨头。
“你说的儿子,该不会是这只小狼...小奶狗吧?”
沈谧慢悠悠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回答。
“是啊。”
“这是欺君啊!”
“这怎么能算欺君呢?”雀鸣一着急辩解,差点把手里的虾甩出去。“阿墨是我夫君专门找来陪我的,我和大人一起养它,我吃不完的都给它吃。阿墨就是我的儿子,自然我夫君就是阿墨的爹。”雀鸣对头头是道的分析点了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反问了一句:“皇上也知道阿墨了吗?”
“皇上只知道你有个孩子,但皇上肯定没想到是条狗。”坠茵无奈了的回了她的话,端起茶杯给自己压压惊。
喝惯了秦楼各式各样的酒,突然饮这清新的茶还有点不习惯呢。
“皇上怎么知道我有孩……”雀鸣又把头转向若无其事的俯身逗狗的沈谧,问了一半的话突然就有了答案,疑惑瞬间变为震惊。
“我怎么会有孩子?!我们可都没……”她连手中的虾都放下了,说了一半想起来坠茵还在就又硬生生憋回去了。
“不是吧?你们成亲少说也有三个月了吧?”坠茵又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沈谧。是打心底的佩服沈谧的定力,这么美一女子整夜谁在自己身边还能无动于衷,不愧是大理寺少卿。要是来秦楼的男子都如他这般,恐怕自己就要倾家荡产了。
不过如他这般的应该也不会去秦楼吧?
坠茵看着眼前的一对夫妻,空气中一阵沉默。一个专心吃东西,一个专心摸狗。
“话说回来,我可算是知道你这标致的脸蛋儿像谁了。”坠茵慢慢悠悠的摇着扇子边说着边朝雀鸣点了点。
“嗯?”雀鸣对于成婚三个月后还没圆房的事如同亏了祖宗一样,没敢抬头看她。
“边夫人是真的骨相好的美人,亏得你全学来了她。”坠茵语气中稍有些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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