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爷的牛肉和烈酒,是从哪来的?”小二发觉有些不对劲。
“我自己带的,你们还有客房没有。”丁明修面不改色道。
小二有些为难,看这瓶子,分明是专供军方的烈酒,滁州城里,只有他一家能卖。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丁明修又丢出一块银子,“有客房吗?”
小二喜笑颜开,“有,不过只有两间,三位商量着分吧。”
“不用分,丁兄自己住一间就行了。”青花会长淡然道。
丁明修有些反胃,暗骂一声,也不着急上楼,就在楼下闭目静坐起来。
青花会主瞧出一点东西,不以为意,叫一席酒菜,细细地吃了。
随着时间推移,夜色渐深,寒意侵袭,客栈里的气氛都渐渐凝结。
油灯昏暗,又剪掉一颗灯花,略微明亮了一点。
“你们在等人?”丁明修冷声问道。
“丁兄不是也在等人么?”鬼面青年冷笑道。
三人出身同一个帮会,等的是同样的人,一个要杀,一个却是要救。
地窖里愈发地冷了,徐节冻得瑟瑟发抖,忽而麻袋口被解开了。
正担心受怕呢,耳边传来徐良的声音,“老爹别说话,我出去看一看。”
徐节钻出来,发现儿子手上多了一个小刀片,麻袋就是这样被划开的。
至于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出来,徐节不懂,徐良心里却是清楚。
再黑的黑店,也该料理好生意,睡觉去了吧。
这样想着,徐良逃出地窖,穿过后院,看见吃饱喝足的毛驴,感觉有些奇怪。
它怎么还没死?
忽然前厅传来一阵声音,徐良连忙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后,透过一丝缝隙,仔细地看着。
忽而,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他看见“他”牵着毛驴,和“他父亲”走进客栈。
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莫不是在做梦?!
大厅里,“徐氏父子”的出现,彻底引燃了局面。
鬼面青年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左手持枪,来了一记横扫千军。
丁明修没有挥刀迎上,反而是拿着裹刀布,缠住父子的腰,轻轻一拽,两人避开了迸发的真气,留下一条命来。
“你没了右手,上次又被琴音伤了心魄,是打不过我的。”丁明修拔出长刀。
“我打得过你,”青花会长马守一站了出来。
丁明修轻笑一声,“纵然会长你宝刀未老,依照会里的规矩,你对我出手,就算自动放弃会长之职。”
“一个会长而已,马某还不放在眼里,”马守一沉声道。
“也对,反正都要去盘龙谷隐居了,会长的身份倒成了阻碍。”丁明修笑吟吟地说道。
马守一变了脸色,带着鬼面青年撞出门外,门外的大雨快要停歇。
大街上多了三把灯笼,屋内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
“魏十一?”
“在!”
“看好他们。”
丁明修拔刀,从昏暗的客栈里,义无反顾地踏入夜色。
魏十一瞧着瑟瑟发抖的“徐氏父子”,心底有些不屑,脸上却挤出个笑脸,“两位爷,请安坐,我们的事马上解决。”
大街上,每一把灯笼后面,都有一个人。
青花会有五位一品刺客,一位绝顶会长,今夜齐聚滁州!
丁明修走了出来,关上大门。
马守一朝他笑道:“你是什么时候生的心思?”
“大概是接到昭阳公主单子之后,两万两黄金的单子,都不够我师父救命,我只能另寻它法。”丁明修的脸隐藏在夜色中,声音渐渐冷酷起来。
“当会长没你赚得多,我没接过两万一单。”马守一道。
“细水长流,我算过了。青花会每一个单子,都要给你抽成,你每一天的进项,和我师父的花费差不多。”
丁明修聚起真气,举起长刀开始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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