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是江南与京城的交通要道,兵家重地。
在青元大陆的历史上,谁拿下了滁州,南陈这片地界就是谁说了算。
所以滁州没有给商人留空间,除了城内城外的兵营,只有三四条小街。
悦来客栈,便是滁州城唯一的客栈。
黄昏,小雨滴答,下个不停。
徐节骑着毛驴,徐良牵着毛驴,进了悦来客栈。
“本店打烊了,恕不待客。”小二伏在柜台上,懒洋洋地说道。
“我们不打尖,我们住店。”徐良闷声道。
小二抬起睡眼,瞧了一瞧,便又睡了起来,“通铺一人三钱一晚,客房一人三两一晚。”
徐良只觉小二的面目狰狞,好生可恶,“你这不是黑店么?”
小二晃晃悠悠地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您说的不错,我们这儿,就是黑店!两位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嘭地一声,大门关住了。
徐节被捆在麻袋里,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离开帝国中枢才年时间,南陈在林复手里,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一阵阵湿气从麻袋底下透出来,徐节又低下头嗅了嗅味道。
这里应该是地窖。
忽而响起了一阵催命的磨刀声,声音急促绵密,应该是菜刀或者匕首之类的短刃。
磨刀声止住,又响起了沉闷的脚步声。
完了,真的是黑店。
后厨,毛驴悠闲地吃着干草。一个魁梧大汉拿着尖刀朝它走来。
它并不慌张。
刀光一闪,尖刀轻易地切断了骨头。
大汉从案板上取下一盘牛肋骨,端走了。
此时的客栈大厅里,多出一个人。
他端坐在椅子上,戴着斗笠,腿上横着一柄长刀,桌面上排出一锭纹银。
大汉端上一盘牛肉,加上肋骨,足有三斤。
又上了两碟小凉菜,从柜台里面,拿出三瓶玻璃瓶装着的烈酒。
这才把纹银收入囊中,“客人请慢用。”
这位客人,当然就是从秘舵赶来的丁明修。
他又拿出一块赏银,取出两幅画像,“你见过他们么?”
大汉摇摇头,收起赏银,回到柜台,沉默不语。
丁明修挑起眉头,摇摇头就能拿银子了?
他一天能摇十万次,不知疲倦。
算了,滁州是重镇,城内的守备军还好对付,城外的精锐可是带够了重武器的。
天色愈发黑了,雨点也渐渐多起来,客栈的大门没关,现在地面上已经积起一层水。
丁明修吃完牛肉,饮了两瓶酒,面色渐渐红润,身上的寒意都被祛除。
拿最后一瓶烈酒,清洗了自己伤口。
再敷上药,包扎好,他再抬头时,魁梧大汉忽然不见了。
事情有些不对头,丁明修冷着脸,拄着刀,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忽而电闪雷鸣,门外下起了大暴雨,客栈的屋顶也开始渗水,滴在地上,坑坑洼洼。
从暴雨里面,走出两个熟人,一个赤手空拳,一个长枪挺立。
“老肖,别来无恙啊?”丁明修看着他空荡荡的袖子,笑道。
“还好,不劳你费心了。”鬼面青年淡淡道。
青花会主挑了两张干净的座位,又凑着客栈后院喊了一声,“小二,上酒!”
“来了!”
跑出来一个精瘦的男子,看岁数,应该在十六左右,内功很浅,轻功不错。
“你们客栈有几个小二?”丁明修挑起了眉头。
“瞧大爷说的,咱们这又没什么客人,小二当然只有我一个。”小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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