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站了起来,她打开了门,三串冰糖葫芦整整齐齐地搁在了地上,那鲜红山楂上透明的糖浆好似街边刚刚浇上去的一般。
她的手刚一碰触,一声清脆的瓷裂声,那一层琉璃般的糖浆齐齐破裂,鲜红的山楂耀眼得一如他当日的新郎装。
天上又开始下雨了,下半夜,朱珠就开始发高烧了。请了病假,她又躺回床上,夜幕降临的时候,安魂咒响个不停。
她不想起来,便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第三日,厨房的水开了,她撕开方便面的包装袋,这时候,安魂咒又开始吟唱了。她把面全倒了进去,转身拿起手机瞄了一眼,静静地吃完面,她这才回拨了回去。
“朱珠!”
“我要死了。”朱珠装得比谁都可怜,“悦大美人,你快来救我吧。”
“以后我不管你了。”林悦丝毫不为所动,“昨晚,你知道昨晚,我有多尴尬吗?”
“不是说,让我们先熟悉的?”
“你——”林悦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谁吗?”
“谁?”
“段攸然,与洛明安齐名的音乐才子段攸然。”林悦道,“幸运的是,他可以自由地交女朋友,可是,偏偏,我怎么会想到你,我真是瞎了眼。”
“悦大美人,我病了,今天一天就只吃了碗泡面。”朱珠真是要多可怜就多可怜,“要不,你再约他……”
“没可能了。”林悦怒气难平,“我昨天不得不叫人救了场,人家才子佳人,不知多登对。”
朱珠便“哦”了一声,没再吱声了。
林悦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以后吧,你知道我家老赵交友广,我再帮你留意留意就是了。”
朱珠“嗯”了一声,又开始装可怜了,林悦好容易安慰好了她,挂断了电话。
朱珠看着窗外,工作可以不要,交了学费的大学却不能不读啊。
她提着斜跨书包,坐到了久违的教室。鉴于她成绩傲人,课虽然上得断断续续,老师也多睁只眼闭只眼。
这几日,朱珠已经将所学的课程都翻了几遍,这就是大学?她默默看着窗外,虽然比他们大不了两三岁,感觉却像隔了几辈,而这些正青春的少男少女也不爱和她说话。
她百无聊赖地转着笔,手机响了,稍显另类的安魂咒倒是引起了几位同学的注意,朱珠看了看号码,冷冷一笑,直接丢回了书包里。
“朱珠,”莫正平走了过来,“你的手机铃声很别致,传到我手机上来吧?”那几位同学都看了过来。
朱珠摇摇头,“这可不行,这铃声用不好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真的假的?”莫正平道,“我们还就想去抓几个鬼来看看了,弄个展览收点门票都比读书强。”那几位同学也走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劝着,无外乎就是觉得这手机铃声够酷。
朱珠站了起来,“我还有事,你们帮我打好掩护,到时我弄些更酷的铃声给你们。”
众人答应了,朱珠赶紧提了斜跨书包,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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