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间,水墨宴请了楚慕舟和盛铭琛同席吃饭,水止还来喝了杯酒,因为看见红寂,他飞一般逃走了,被楚慕舟好一番嘲笑。
楚曦席间时不时和盛铭琛敬酒,水墨在一旁笑着不说话,若是楚曦看上了盛铭琛,那就有意思了。
传说楼兰龙家的嫡小姐,可是曾一见铭琛误终身,这才是盛铭琛如今过了而立仍未婚娶的原因,龙家嫡小姐可是放出了话,天下谁敢嫁给盛铭琛,她用尽手段和钱财,也必定不让那女人活。
若是楚曦和龙家嫡小姐对上,水墨想想还颇觉得有意思,若真是如此,水墨可得在听雨楼设个天下赌局,大家都来猜上一猜,也好借此挣点钱。
昨夜水墨和楚慕舟轮流装傻,今日大家说明白了话,自然就不再装了,楚慕舟还为老不尊的打趣道:
“水侄女可是真会扮猪吃老虎,昨日在春秋台一直引我觉得你目光浅显,你瞧瞧,这不全露馅了。”
水墨忙倒酒赔罪:
“楚伯伯恕罪,可楚伯伯不也一样嘛,咱们彼此彼此。”
“那协议之事?”
“楚伯伯,协议自然作数,吃了这饭就签,后面的就交给红寂了。”
“那行,后面就让小曦和君姑娘去管吧,咱们再好好说说那个人的事,那可是个神仙人物啊!”
“不是个神仙人物,也不值一千万两啊,楚伯伯可知道,江湖中,你们澜沧国王的人头值多少钱吗?”
楚慕舟的酒意一时醒了大半。
“楚伯伯淡定,咱们为商之人,能有什么是不能谈的。”
“值多少?”盛铭琛来了兴趣。
“一百万两!”水墨端了酒杯,一饮而尽,她今日喝了不少,盛铭琛是北夷人,饮酒如饮水,楚慕舟年轻时常年走镖,饮酒是家常便饭。要和他们喝酒且把他们喝高兴了,水墨几乎就是全拼了。
盛铭琛此时想的是玄微子,竟值十个澜沧国王!盛铭琛脸上微微起了些红意,他看水墨的眼神,略带了些迷离。
楚曦敏锐,一眼瞧出盛铭琛的不对劲,带着些敌意的看着水墨。
水墨脸色带红,淡淡一笑,看着盛铭琛说道:
“盛公子要操心的,可是和氏璧!”
盛铭琛一瞬间收敛了情绪:“这是自然,这样大的生意,我们盛家怎么会错过。”
“多谢盛公子!我酒量太浅,今日府内宗亲齐聚,我还需回家一一拜见,就由红寂和君掌柜带楚伯伯和盛公子四处游玩一番。”水墨告辞离席,起身已经微微摇晃,眼神略飘。
按理这并不妥,不过在水墨来说,妥不妥,不是看制定规则之人吗。
水墨带着浓厚的酒意,身体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今日不设防,烈酒直入喉,这般醉醺醺的样子,不想回府吓到灼灼,特意乘船散一散,紫冷在船头划着,水墨倚在乌篷船内,掀开了帘子在瞧着水。
船身突然一重,紫冷回身就要进船舱,就听见水墨的声音:
“别进来!”
纱帘应声落下,水墨看着身上扑下来的男人,嘴角却跃起了笑容,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丝毫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说不出的动人,说的话却刻薄极了:
“我当你死了呢!”
身上的男人有一瞬间的停顿,而后突然一把按住她的肩头,狠狠亲吻了下去。
水墨脑海中一片混沌,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她微微喘着气,趁着空隙含混不清的说道:
“你不能死,你绝对不可以死”
男人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一瞬间又被点燃一般,重新吻了她的唇,比上一次更加激烈。水墨的唇角发着红,脸上潮红越加明显。
她吐气如兰,酒意混杂着淡香,致命一般的诱惑,冲击着男人最后一点理智。
下一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我帮你,当北夷的帝君,凌驾于一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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