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老母亲的笑容看着她走远。
“白芨,明日在楼下装个秋千架子,在外面湖里安置一条船,灼灼来的时候可以玩。”
“是,小姐。”
“你这副样子,哪里是以后要把灼灼嫁出去的样子,怕要养在身边一辈子了。”
水清浅笑着打趣到。
“我倒是想。”
“特意把灼灼支开,是想说什么?”
水清浅边问,手上细细的给水墨头发上抹玫瑰油。
“大姐想怎么做?”
“我婚期的日子一定,我就没办法时时护在母亲身旁,那些坏心眼的人,定然是要乘虚而入的,这段时间,我细细和九歌问了很多事情,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这次宗亲们来的目的。”
“大姐,既然你说到了,我就和你说说,待会宗亲们一起闲话,免不得要争论水家继承的问题。”
“墨儿,你尽管说就是。”
“曾祖父那辈,现在在世的,也就一个老人,但是祖父这辈,二祖父,六祖父两位都在壮年,而叔叔辈中,有六位,尤其以四叔和五叔,较为活泛。我们一门三女,无儿,被宗亲惦记,也是正常的。”
水墨说完,趴得有点难受,但是头七天紫冷不准她动,怕伤口裂开,就再难愈合,此时伤口正在愈合,奇痒无比。
“墨儿,可是不舒服。”水清浅柔声问道。
“没事大姐,伤口愈合有些痒。”水墨撒了个娇。
水清浅拿了干净的木梳,轻轻刮着伤口两侧,果然舒服了不少。
“这几日我都过来陪你,可不准再起来了。”
“好,大姐。”
“觊觎咱们家家产的人太多了,父亲正直壮年,一直未曾纳妾,母亲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他们自然是想方设法往父亲院里塞人。墨儿,这些,虽不该出自你我之口,但是水家太软弱,谁都上来踏两脚。”
水墨不想水清浅其实明白这么多,也如此通透。
如此,她就放心了,否则水清浅嫁入冷府,该如何被欺负。
“这次,我断断不可能让他们扰了母亲的清修,五叔要是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情,我必然会让他好看。”
水墨心内甚是安慰,水清浅能坚决一点,也是好事。
“当年叔祖父和祖母联合,五叔带了大伯去青楼,才结识了那个女人,害得母亲月子里受了天大的委屈,落下病根,一直不好,这个事情,我必然不会不管。”
水墨目光变得幽深,看着窗外。
“我守着母亲,绝不能再让母亲受到伤害,但是五叔,毕竟是宗族翘楚,叔祖父在水家威望又极高,墨儿,此事闹起来,怕是瞒不住。”
“大姐,先按兵不动,五叔带了那少年,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就是不知道,大姐心中如何看待那个少年?”
“他也是无辜的,又是父亲的孩子……”
水清浅叹口气,认了他,母亲定然会受伤,还有可能会危及生命,旧时伤疤重新揭开,冷丹青能否承受,谁都不知道,水清浅不敢冒险。
但是不认,他真真切切又是自己的亲弟弟,他的出生连他自己都没得选。
水墨看水清浅的样子,知道她为难了。
“大姐,咱们家添一个人,就是添一双筷子,不必为难。”
“可是母亲……”
“这人可以进门,添在哪里,就是大姐说了算。”
水清浅一想,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这小机灵鬼。”
“大姐的婚事,按了之前你的想法,定了六月初九。”
“国公府也同意了?”
“冷啸在下聘之事上做得过分了,婚期的日子,就退了一步,就定了六月初九。”
“墨儿,又是让你操心。”
“我们是姐妹。”
水墨甜甜的笑了笑,就听到楼下灼灼清脆的声音,她心内就更加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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