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男子“啪”一声掷下酒杯于桌面,语气平和,却不怒自威。
粉衣侍女脸上并未惧怕,但眼神还是闪过一丝犹疑。
“二公子勿怪,浔影与我情同姐妹,算不得是下人。只不过,今夜我若见不到二公子,那——底下的东西我可就带走了。”
“大小姐严重了,那我让下人去请二弟前来,看看他身体是否好转。”他语气仍旧平和,抬手让一旁侍女去请人。
水墨趁机跟在为首侍女身后出了厅堂。
她也好奇让这位楼兰贵族一直放心上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沿着石梯七拐八拐,跟着前面侍女一路而去。
“我就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又是来打我们三公子主意的人。”
“不晓得长什么样,配不配得上咱们三公子。”
水墨默默听着。
“两位姐姐,你们说那堂上的女人到底是谁呀?跟咱们主子说话,后面还带着人。”
“你看着有些面生,是哪个堂口的?”
“主子今日才提拔到上面来,不曾来得及见过姐姐们。”
既不会回答,答非所问就是最好的回答,说罢还掏出两锭银子,塞进两个侍女手中。
那两个侍女瞧她姿色卓绝,想着许是主子看上了,再加上这银子,一时也变得热络起来。
“不晓得是什么人,只晓得排场大得很,来了以后日日让人服侍,岛上想去哪就去哪。”
“不仅如此,主子待她如座上宾,据说和咱们三公子还有婚约。”
“我听说岛上的男人日日都在讨论她,她那跟班长得不错,她自然也不差。”
“我们去也是白去,三公子不会见她的。”
“听说三公子受了重伤,还在将养呢。”
水墨一路听过去,直觉得这两锭银子白花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一间宽敞的石屋中,水墨终于耳根子清净了。
这说话本子真得需点天分,否则就是花钱买罪受。
“三公子,主子请您去前厅!”
侍女盈盈一跪。
“说我病得不轻,快死了!”
粗犷的声音传来,听着觉得健康得很。
水墨偷偷抬眼,正好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他上半张脸戴着一个面具,只有下半张脸露出一湾性感至极的薄唇,披着墨黑大氅,高大得很。
说罢还仰头灌了一口酒。
侍女正左右为难。
“你长得还不错,留下给我研磨吧。”
他指着水墨,微微抬了抬下巴。
“是!”
水墨乖巧的起身,缓缓移到他身旁。
“还不去回话?”这位三公子身边的男侍严声命令着两个侍女。
侍女忙起身回前厅回禀。
水墨左右快速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子,房子很宽敞,除了这个书桌外,正中有待客的桌椅,书桌正对面是内厅,屏风后隐隐约约可见床榻,应该是内室。
房间陈列简单,却条理清晰,没有多余杂物,房主人应是妥帖大方之人。
水墨瞧着眼前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委实不觉得他大气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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