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眉,对身边的仆人道:“去看看!”
仆人躬身答应,然而还没等他走出院门,就被一只手给推了回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仆人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一个年轻人率先走进来,穿着一身浅蓝色常服,腰间配刀,无视仆人的喝问,饶有兴趣的四处打量。
他身后跟着六个黑衣汉子,俱是面目冷硬,其中一人护在年轻人身侧,左脸颊印有一道狰狞伤疤,看去格外渗人。
外面刺史府的护卫倒下一片,躺在地哀嚎惨叫,慌乱的气氛迅速蔓延整个府邸,不断有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
“关门!”
徐岩摆了摆手,两名亲卫立即合院门,又用木栓锁住。
匆匆赶来的士卒推不开,加刺史大人在里面,他们不敢强攻,一时间没了主意。
院子里安静下来,这里是后院,除了陆赟的家眷及奴仆外,倒也没有其他人。
徐岩望着面色镇定的陆赟,拱手笑道:“见过刺史大人,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你们是军户?”
陆赟盯着他腰间的佩刀看,那是军中制式横刀,寻常人是得不到的。
“刺史大人好眼力!”
徐岩笑着称赞一句,前道:“只是这府中侍卫却要好好整顿一下了,下官一路走来,畅通无阻,他们的反应实在太慢了!”
陆赟冷哼一声,黑着脸道:“将军这般威风,好好地大门不走,非要硬闯进来,谁又能挡得住?”
徐岩哈哈一笑:“不威风一些,如何去保护陛下与太后?”
陆赟神色一滞,郑重问:“你到底是谁?”
“神武军副将徐岩,奉旨前往汾州平叛,陆大人,接旨吧!”
陆赟微微一怔,见他果真拿出一份明黄圣旨,来不及多想,赶忙跪下,徐岩照旧念了一遍。
陆赟听出了不对:“这是颁给州府守备的旨意,你为何让我接旨?”
“通州守备朱广济在家养病,闭门不出,我自然要来找刺史大人,通州郡兵共有五千人,现如今城外只有两千人,我想代陛下与太后问一问陆大人,剩下的三千人去哪了?”
徐岩的语气不急不缓,却让陆赟瞬间提起了心。
他自然知道这三千人去哪了,大军外出剿匪是需要粮草的,州府衙门负责筹备运送,所以朱广济瞒不了自己。
怪不得前几天他突然说要去剿匪,原来是为了躲圣旨,害怕失了兵权。
说实话,陆赟并不想趟这趟浑水,他马就要调任了,何必去得罪朱广济?
可眼前这个年轻将军也不是好惹的,今日突然带人闯进来,不就是一个明显的近乎直白的警告吗?
陆赟脸色变换不定。
徐岩也不催他,反而来到案桌旁,低头去看那副画:“陆大人好兴致啊,笔墨添香,悠然自在,不像我等,天生的劳碌命,从长安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一心想着平定叛乱,报答陛下与太后的恩情……”
“画的好!寥寥几笔,神韵十足!”
“只是缺一首定场诗,在下不才,愿意为大人锦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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