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家里多了一对襁褓之中的婴儿,兄长说,那是他的幼弟幼妹。他握着婴儿蜷缩的手掌,弱小而温暖,还有好闻的奶香,会哭会笑。
兄长告诉他,你也是哥哥了,淮燕。
母亲因为这对婴儿的到来,神志恢复了些许清明,待幼弟幼妹,宛如亲生。
有一日,幼妹不见了,他问兄长妹妹去了何处?兄长紧握拳头,筋骨分明突出,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只当幼妹是和爹一起走了。
任谁也没想到,这幼妹居然还活着。
“养育之恩虽重,可江晚却是江家的女儿……”
宋世藩怔了怔,道:“谁也没说不是。可户籍如今查不出石氏是否是石绰丫鬟,你是想怎么办?”
江淮燕道:“无妨,查看户籍,不过是为了留多一记后手罢了。实情已经查得清楚,老夫人也已经派人前往木兰村。”
“不对!”宋世藩机敏道:“我猜猜,老夫人派的人必定无功而返,否则你何必多此一举,再留这一记后手。”
江淮燕微微点头:“确是如此。”
宋世藩继续推测:“必然是没有真凭实据证明江晚是你家女儿,所以才需要其他佐证。”
江淮燕道:“有人证却无物证。”
宋世藩摇头,道:“既然是证据不够缜密,那你怎么就知晓江晚必是你家女儿?”
江淮燕一派云淡风轻的泰然自若,平静道:“若要假的,必然会露出马脚。”
宋世藩嘴角勾起笑意:“计谋深沉如你,老夫人派出去的人,实则是你计划中的一环是吧。”
江淮燕目光眺望着楼下一处卖艺的档口,卖艺人耍的是喷火的绝技,许多路人围着拍手叫好,纷纷慷慨解囊。
“江湖最忌,打草惊蛇,可若不惊着蛇,怎会知蛇在何处。”
宋世藩抚掌大笑:“真有你的!那这蛇是否惊动?”
江淮燕一字一句道:“静观其变。”
宋世藩见他胸有成竹,猜他必定谋划已久,此事必然是有十成的把握。只是,对着江晚这样离奇身世别有一番唏嘘感慨,他虽不知当年江晚是如何离了江家,却懂得高门大户中的苛刻薄情,过程也猜到个大概。
这厢,江淮燕一直望着楼下街景,久久没有理会他。
宋世藩走过来,不由顺着他的目光望了下去:大街旁站着个红衣似火的少女,正是豆蔻年华,牵着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一旁候着的丫鬟正在给一处卖艺人打赏银钱。
宋世藩往外再探了探身,从另一侧看清了少女的侧面,满街的彩灯光亮,照得红衣少女的面容艳若桃李,颜色殊丽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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