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元宵节,清远县城的县道因着集市,被堵得水泄不通。
不远处的清远书院,入学也在这一日。
大多数的学子从京城赶来,虽上山的路只一条,但今年不同以往,通往书院的山道毫不拥堵。世家大族的世子们看着山道两旁,矗立整齐,维持秩序的定家军,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马车依着秩序停在山道的两旁,家仆们背着包袱,跟随主子们慢慢的向书院走去。
韩老先生早早的坐在荣毅堂,等待着今年新入学的学子。一旁的许同韧给他续了茶,“今年真得感谢定北将军帮忙,往年这时,咱们这人手不够,忙得团团转。”
“往年这事都是小君张罗的。”韩流心端起了茶杯,轻“呷”了一口,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小君这丫头,听路子传过来的消息,病情有了好转,你也该放心了。”
许同韧显得很气愤,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哼……还放心,气死我了。”
韩流心很是稀奇的“咦”了一声,顺手将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小君病了你比谁都心疼,路子说你不吃不睡的陪着,怎么这会丫头醒了,你反倒这么生气?”
“你是不知道……”许同韧激动的站起来,刚准备跟韩流心倒苦水,清碌在门外恭敬的作了揖,“先生,新入学的学子,均已在茶园安置妥当,在荣毅堂外候着。”
许同韧顺了下气,整了下衣服的褶皱,平心静气地坐了下来,一旁的韩流心看得直摇头,朝清碌抬手道:“唤他们进来吧。”
学子们顺着清碌掀开的帘子,依次进入,立于厅内两侧。清远书院今年的招新,共三十三人,除了两位皇子会随着明日皇上一同入书院外,其余的学子均已到达。
许同韧和韩流心循例对新进的学子训了话,“你们都是千挑百选出来的,今年的国策论辩题很是新颖。”说完两人想起了什么似的,相视而笑,许同韧虚咳了一声道:“帝后很注重今年的国策课,明日帝后将携两位皇子而至,届时,辰时将在书院的梨花台举办开学大典。无事,大家都可以下去歇息了。”
清碌立于荣毅堂中央,朗声道:“今乃元宵佳节,书院的厨房也备下了元宵,各位可前往品尝。不远处的清远县城今夜也热闹异常,想凑热闹的,大可过去玩个尽兴。”
年轻的学子们,向许同韧和韩流心行了礼,开心的吹起了口哨,三五结队的向外走去。“崇禀宏”在热闹的人群里,有些格格不入,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他远远的看了眼端坐在上方的许同韧,想说些什么,到底忍住了,转身出了荣毅堂。
守在门外的书童装扮的杜毅和杜北见“崇禀宏”出了厅,赶紧迎了上去,悄声道:“主子,暗卫刚刚递进来的消息,许府进不去,有高手守着。”
“崇禀宏”眉头皱的更紧了,身后有人唤了声“崇兄”,“崇禀宏”转过身,此人是一同在孙先生处修习的同窗刘永。刘永拱了拱手道:“崇兄,今日你我二人同到清远县城逛一逛如何?”
“崇禀宏”不耐与他继续纠缠,便索性捏了捏眉眼,道“我身子本弱,这一路奔波,实在身心俱疲,劳贤弟相邀,等来日有机会,我请贤弟喝酒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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