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又听说你们去摸了那白王的头骨。哈哈,右廷这孩子,从小就油嘴滑舌的,他说那白王头不能预知未来,这话我也是将信将疑。”说着,长公主俯下身去,直直地盯着白子青的后背,“不过子青是个本分的孩子,在我面前是不会撒谎的,对吧?”
“是……”
“这便好,那我现在问问你。”春日融融中,长公主欣长的睫毛微微一挑,温柔的面容照例显露着仁慈的笑容。
“子青,在摸那白王头的时候,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清晨的鸟雀声伴随着细碎的阳光,在桃林中唤起了一片春意。阳光在玻璃窗的折射下,将光怪陆离的光斑投在了白子青的肩膀和长公主的裙摆上。
轻轻吞了口口水,白子青横下心来,开口说道:“殿下,微臣什么也没看到。”
“我听说,你把手放在头骨上好长一段时间,云里雾里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微臣小时总听人说起白王的头骨,心下好奇,所以多摸了一会儿。”
“好奇自己的未来?”
“是。”
“是这样。”笑着点了点头,长公主将双手搂住了自己的膝盖,“看来子青还是很有追求的,我要是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总部将军的位置,恐怕就没那么多的期冀了。”
“教官?”
就在白子青百口莫辩的时候,丹渊穿着睡衣走了进来。见到白子青正单膝跪在长公主的面前,他愣了一下,随即迈步走到了她的身边,不由分说便将白子青搀了起来。
“姐姐,教官她刚刚醒过来,你怎么还让她这么跪着?”扶着软塌塌的白子青坐到了床上,丹渊皱眉对长公主抱怨道。
冷冷地看着丹渊,长公主纹丝不动地坐在床上。待听到丹渊的抱怨,她轻轻叹息了一下,默默站起了身来。回头一看,原本站在身后的姚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了卧室。阳光明媚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
“你们都累了,好好休息。”
说着,长公主拖着步子,有些疲倦地离开了卧室。一块刚刚用来给白子青擦汗的手绢被留在了床上,皱皱巴巴的像是被攥紧了好久。
看着那阳光下的手绢,丹渊犹豫了一下,回头一看白子青:“我来的不是时候?”
“你来的还挺是时候的。”
“你们刚才都说什么了?”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一般说这种话,就是勾着对方继续问下去。”笑着抖开了被单,丹渊示意白子青躺回床上,而后将被单盖住了她的下身。
靠在床头板上,白子青看着丹渊倒满了茶杯中的水,笑着摇了摇头。
“右廷,你觉得,我适合做你的总部将军么?”
“适合,当然适合!”将热腾腾的茶水递到白子青的面前,丹渊说道。看到他这副盲目信任的样子,白子青不由得想起了丹鸢鸢。优柔的阳光中,丹渊严肃的面容在阴影和热汽中有些模糊,但一听到他这样说,白子青心中暖暖地觉得踏实了许多。
“说起来,我还要好好谢您呢。”将热茶杯放在白子青那冰凉的手中,丹渊拍了拍手说道,“这次把我救出来,您也冒了好大的危险,说吧,想要些什么赏赐?”
“嗯……”听了这话,白子青淡然一笑,转而抬起手来,掠了一下垂在左眼前的头发帘。在缕缕发丝下,她那带着伤疤的眼眶暴露在了阳光中。随着她僵硬的眼角轻轻一眯,一种莫名的笑意从她那坏死的眼睛中流露了出来。
在丹渊笑眯眯的注视下,她沉默了片刻,转而笑着张开了失去血色的双唇:
“那,就请王爷赏根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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