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躺下,毒素会扩散到心脏的。”
就在白子青即将昏倒之际,只感觉身后一个沉稳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一声咳嗽后,白子青眯着眼睛转醒了过来。
“老朱!”蹲在白子青的身边,丹渊一边扯着她的胳膊一边瞠目结舌地说:“你怎么……怎么跑来的……”
“王爷身上的味道又散出来了。我还以为是他又有危险呢。”
说着,朱季爻将臂膀抵住了白子青的后背,转而从衣服上割下来了一条布来,从她的身后伸出手,绕着白子青的伤口上方紧紧勒住了她的腹部。
“我……我喘不过气来了。”被朱季爻勒得死死的,白子青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忍着些吧,总部,这是防止你毒血蔓延的。”说着,朱季爻转过身来,将白子青的上衣掀开,只见在她的腰部上,原本只是小小的两点血口已经肿胀了起来,肿胀处还带着病态的紫色。
见此,朱季爻从身边掏出了尖刀来,拿出打火机在上面烤了烤,随即将刀尖按在了她的伤口上,仔细地划开了两道血口。
“刀工很娴熟啊,在家里经常做饭吧。”喘着粗气忍着阵痛,白子青笑着调侃道。
“总部你不疼么?”没有理会白子青的笑话,朱季爻擦了擦汗水,将刀放在了一边的草地上。
“笑话,不仅不疼,还能打牌呢。”
“别废话了,你以为自己是关二爷啊?”看着白子青那死死攥着草叶的手,丹渊伸出胳膊来,放在了白子青的嘴前,“教官,接下来可能有点儿疼,你要是忍不住,就咬着我的胳膊。”
看了看丹渊脏兮兮的胳膊,白子青“呸”了一下,扭过了脸去:“不要,我要干净一点的胳膊。”
见此,丹渊黑着脸收了手,随即拍了拍朱季爻的肩膀:“老朱,别省力气,有多大劲使多大劲。”
“是。”
双手按在白子青的伤口上,朱季爻用力一挤,只听得一声惨叫,白子青猛地直起了身来。
“疼!疼!”
“别闹,快躺下。”说着,丹渊一把将白子青推倒在了地上。
捏了两三次之后,朱季爻将挤出来的污血用布擦了擦,才松了口气坐在了地上。
“估计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了,总部,你先休息一下吧。这附近没有为妖精开的急救所,我们赶快让王府派人来救治。”
“前面杀的怎么样了?”靠在护卫的臂膀上,白子青看了看远处的混战。只见在前方,黄色的军服渐渐稀少了起来,一个个的察兵如秋日的枯叶落在了前方的草地上。除了在一个角落的察兵还在拼死顽抗,剩下的部众基本都倒在了血泊中。
过了半晌,两阵的厮杀声渐渐平息了下来,自阵仗中,齐玄巾拉着一个穿着土黄军服的将校,带着护卫飞了过来。
“王爷。”飞落了地面,满脸是血的齐玄巾扯着那人的衣领,将他推到了丹渊的面前:“对方降了。”
看着这将校匍匐在地上,身体不断地抽搐着,浑身的血好像虎斑一样布满了四肢。
“请王爷开恩。”撑着身子站起了身来,那将校喘着粗气,摇摇晃晃地直立着身子,一双眼睛高高地平视着前方。
“夏元零在什么地方。”盘着腿坐在地上,丹渊抬头看着他问道。
“不知道。”
“你们还剩多少人?”
“一千有余。”
“既然还有一战之力,怎么就这么降了?就不怕被我一并处死么?”站起了身来,丹渊狠狠地瞪着那人的双眼问道。
听了这话,那将校移开了视线,强撑着身子矗立着。
“我听说当今平王,与前两代平王不同,故前来为兄弟们争条活路。”
“诶呦,这倒是新鲜。”听了这话,丹渊笑着转过了身去,“你倒是说说,我和先代二王有何不同。”
“我听说,武王好杀兵,孝王好杀将。唯有当今平王,仁德宽宏,器欲难量,故特来请降。”
“这话倒是好听。”说着,丹渊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可是你们的夏总寨,放蛇咬了我的总部指挥,你说,我能放过你们么?”
“如此,要夏总寨一人抵命即可,王爷何必要杀我兄弟一千余人呢?此事如果传出,世人必谓平府三代,皆为酷烈之君。”
“哈哈,还是个有胆有识的。”笑着,丹渊插着腰摇了摇头。
“叫什么名字?”
“云冼寨下辖,诸乌拉副都统,胡呈章。”
“胡呈章?”一听到这这个名字,丹渊扭过了头去看了看朱季爻。
“我听说当年夏元零撕毁诏书,背反朝廷。她身边有个叫胡呈章的人曾苦苦劝她作罢,是不是就是你?”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