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早已经跟你说过,伤痕文学的春天即将来到,如果你总是患得患失,不能紧紧抓住这一机会,在中国文坛上,将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你确定,我这本《苦难岁月不会惹祸?”
看着程焕诚狐疑不定的目光,凌志摇头叹息:
“我的话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信不信由你。”
三轮车很快进入仁仕远家所在的巷口。仁仕远正在自家门前翘足张望,没等姚胜国把车子停稳,便急不可耐地问:
“你们怎么回事,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
姚胜国刹住车子,仍然骑在车上反问:
“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借助院内射出的灯光,仁仕远一眼便认出了程焕诚。一位副厅级的高干,竟然坐着三轮车亲自来他的家。仁仕远简直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下愣在那儿。
“你的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还不把程副主任扶下车。”
姚胜国一句斥骂,使仁仕远清醒过来,赶紧过去搀扶程焕诚。他不知道程焕诚有伤,手正挽住他的鲜血淋漓的胳膊,程焕诚疼得“哎呦,哎呦”叫了起来。
这位程副主任,什么毛病?仁仕远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把手松开。姚胜国把他拉得一踉跄:
“说你眼瞎,真的瞎了。没看到我舅舅胳膊上有伤。”
仁仕远这才注意到程焕诚的胳膊,带着极度讨好的口气问:
“程副主任,您这伤是哪个乌龟王蛋干的,告诉我,我找他去。”
姚胜国被骂得七窍生烟,抬手就想给仁仕远来个大嘴巴。
今天晚上,仁仕远这番骂,对程焕诚来说,是最解气的一句话。暂时忘记了伤痛,拿眼瞪着姚胜国:
“姚胜国,你想干什么,仁主任骂的有错吗?”
程焕诚没有直呼其名,仍然称呼他仁主任,看来自己官复原职有希望。仁仕远暗自高兴,凌志问他:
“仁主任,程副主任受伤的地方距离医院太远,所以我们才把他拉到你这儿,家中有治伤的药吗?”
仁仕远一叠声地说:
“有,有……”半扶半抱将程焕诚弄进了屋子。比伺候亲生父亲还精心,将他放在自己的床上躺好,迅速找来碘酒、药棉,有伤没伤,几乎把他的两条胳膊全部涂了一遍。
等这一切做完,凌志把仁仕远叫出了门外。问他:
“你知道我为何借助程副主任受伤的机会,把他弄到你的家?”
“明白,我当然明白。”仁仕远擦了擦额头的汗:
“兄弟,我下一步该怎么办,您尽管吩咐。”
凌志未加思索说:
“程副主任是个文化人,把你收藏的那些东西,拿得出手的挑两件,送给他。”
仁仕远如何懂得哪些东西能入得了程焕诚的法眼。向凌志恳请道:
“我对那些文物真不在行,请兄弟您帮我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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