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慈隐约觉得里面的人来到这里绝不仅仅是为了谈话,说不定与这座宫殿的破败有关。于是放轻了步子,走到了一旁的窗边,透过一些已经破开的洞,向里面望去。
里面很黑,只有一盏微弱地燃着的煤油灯,勉强能看清里面站了两个人,看穿着似乎皆是宫里的人。
“当然了,这些年锦月你为娘娘办了这么多事,如今你本也快到了出宫的年纪,只是提早那么几日出宫,这样的请求,娘娘自然是会应允的。”听这声音,这应该是个公公,而且年纪挺轻。
“那就好,不过李回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说这事,当初娴妃娘娘在这里被赐死,大晚上来这里,总觉得背后凉凉的。”被唤作锦月的宫女说着看了看四周,抬手摸了摸胳膊。
“是啊,当初娴妃娘娘便是在这里被圣上一杯毒酒给赐死了,可真是冤啊。”不知为何,他说这话时,晏慈总觉得这语气有些古怪。
锦月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道:“大晚上的还是别提她了,又是在这里。”
“怎么,良心不安,怕娴妃娘娘的鬼魂找你索命不成?”李回缓缓道,最后几个字故意拖长了。
“我,我才没有,当初要陷害她的是静妃娘娘,我只是受命办事,要找她也不该找我。”锦月说到后面,语气急了起来,似是真的怕这里有什么东西会出来找她。
听到这里,晏慈皱了皱眉,娴妃便是江辰劭的母妃,而她当初也正是因为下毒陷害江辰暮而被昭宣帝赐死的,怎么,听这两人的说法,莫非娴妃是被嫁祸的?那真正的下毒之人,竟是江辰汰的母妃静妃不成?
再联想到今日江辰暮对待二人的表现,莫非他知道些什么?不可能,他中毒后毒虽解了大半,但毕竟余毒未能除净,才会使得如今心智停滞于幼年,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事情?
“锦月,你这般说便不对了,做奴才的,怎么能把这些腌臜事安到主子身上?看来静妃娘娘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看着锦月这般反应,李回冷冷一笑。
听到这话,锦月心里一惊,下意识退后了几步:“你,你什么意思?”
“娘娘早就料到你这个人贪生怕死,又贪这口舌之快,出了宫未必守得住秘密。”
“可是你不是说娘娘已经答应我出宫了吗?”话说到最后,锦月几乎压抑不住恐惧喊道。
李回倒是一派镇静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在一旁落满了灰的桌上,不急不慢地说道:“是啊,但没说是让你活着出宫呀。”
锦月见了那瓶子,一时吓得跌倒在地。
“不,不可能,我为娘娘做了那么多事,娘娘怎么可能这么对我?”锦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人所说的话。
“就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你自己也应该知道,要想一个人完全守住秘密,当然得是死人了。”李回说着,抬手捋了捋垂下的头发,“你最好还是乖乖地喝了吧,至少这样你的尸体还能出宫,否则,外面枯井里的那些人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死!”锦月摇着头,反复重复着这句话,脸上净是惊恐。
李回却是不理会,只是拿起那瓶东西,一步步走近她。
见他过来,锦月猛地从地上起来,就要往外跑去。只是惊慌之下,跌跌撞撞,还未到门口,便被李回一把拉住。
李回虽是个太监,但到底是个年轻男子的体格,轻易便制住了锦月,一手控住了她的双手,令一手拔掉那药瓶子的盖子,拿起药便要给她喂下去。
“不要,不要!放过我,李回,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锦月此时已是吓得涕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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