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暮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晏慈便也放下了心,回头看向方才笑出声的江辰宇。
“四哥见笑了。”
“阿暮果然很是喜欢烟鱼啊,不过,阿慈是你的乳名吗?”江辰宇笑问道,眼中带着一丝试探。
晏慈心中一惊,那日说出这个名字实属无意,之后想来虽然有些有失考虑,但见江辰暮叫着习惯了,便也未让他改口。在王府中听着习惯了,倒是忘了在外这般称呼,让其他人听见了着实容易起疑,是自己太过于大意了。
压下眼中的惊诧,晏慈追忆似的缓缓开口道:“阿慈是我幼时娘亲对我的私称,娘亲去世的早,之后便没人这般唤过我,当日大婚一时想起,大抵是私心想念娘亲,便又重新用起了这个名字。”
其实这个名字的由来也的确如此,晏慈父母皆早逝,幼时晏慈的娘亲也确实总唤她阿慈。
江辰宇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且看她神情,却不似作假,便只好带着歉意道:“是我多言了,让你想到了伤心事,抱歉。”
一旁的江辰暮看着二人,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最终停留在晏慈身上,却什么也没说。
渐渐从方才涌起的回忆中回神,晏慈摇摇头:“不必道歉,四哥也是无意。”
晏慈表情一时有些寡然,江辰宇见她无意再聊,便也只好举起酒杯,自罚一杯,便又将注意力转到了席间的歌舞,状似专注地看起了表演。
又是半杯酒下肚,还未细细回味一番,体内蛊虫又开始作祟。
心口突然一阵麻,晏慈握着杯子的手一时失力,酒杯碎落在了桌案上,剩下半杯酒皆洒落在了晏慈的衣裙之上。
酒杯掉在桌案上破碎的声音虽被这礼乐声的掩盖了一些去,但因着位置离平宁公主较近,对方还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平宁公主挥了挥手,礼乐一时停了下来。
“怎么了,阿慈?”一旁的江辰暮最先注意到晏慈的不对劲,开口问道。
“这便是八王妃了吧,方才这是怎么了?”见晏慈身边坐着江辰暮,平宁便猜到了她的身份,见她衣裙上洒落的酒水,便知方才那声响应是自她这边传来了。
心口的疼麻感时有时无,晏慈压下不适,拍了拍江辰暮的手以示安慰,便对平宁道:“多谢公主关心,许是不甚酒力,有些醉了,故一时没拿稳杯盏。”
闻言平宁也未作多想,便道:“平日不善酒力的人一时喝了这玫瑰玉露的确容易醉,是我考虑不足。”说罢又向身后招了招手,“来人,带八王妃去永乐宫换身干爽衣服。”
晏慈也不推辞,便道了谢,又对江辰暮安抚了一番,方起身随着宫女小烟去了永乐宫。
永乐宫便是平宁所居之处,离这庭湖的汀水阁并不远,这也是为什么,平宁将此次生辰宴设在汀水阁的原因之一。
从汀水阁出来,一路走过庭湖,除了偶尔遇上些个巡逻的侍卫外,并未遇到什么人,约莫走了半刻左右,便到了永乐宫。
因着不习惯有人伺候着更衣,晏慈让小烟将衣服放下后便让她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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