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中午,有人递上帖子,说是齐若武后日邀秦定漠到聚丰楼一聚。
果然,这齐若武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那他秦定漠便去会一会那齐统领。
“同齐统领说,安北多谢齐统领相邀,定不会拂了他的意。”秦定漠欣然接受了齐若武的盛情邀请。
到了那日,他前去赴会。
这聚丰楼乃是昭京府第一酒楼,五座楼体通过飞桥栏槛相连,楼间的包厢里皆挂着珍珠帘子,到夜间,酒楼里烛火亮了起来,映在珍珠链子上,却是烛光珍珠交相映衬啊。
聚丰楼里人气旺,跑堂的穿梭在大堂各包厢里,吆喝声不绝于耳。
“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跑堂的眼尖,秦定漠刚进屋便瞧见了他,笑嘻嘻地迎上来问。他在这聚丰楼里当差十几年了,多多少少也认识些达官贵人。秦定漠刚入京,他自是识不出这位客人的,但他看人准,从秦定漠的身姿打扮便知晓这是为贵客,不敢怠慢。
“那齐统领在哪处设的宴啊?”秦定漠问。
“小的知道知道,这就领您去。”跑堂的心中窃喜,引着秦定漠就上了楼。那些楼里站着许多年轻貌美的妓女,见了秦定漠这般好模样,也都是直勾勾的望着他,奈何秦定漠目不斜视,丝毫不为所动。她们也不好随意上前挑动,只得眼巴巴望着这位俊公子入了包间。
“秦老弟,秦老弟,你来了啊,可把你等来了。”秦定漠刚进包间,便见圆桌上坐着个穿裘衣中年男子,五官生得粗狂,瞅着自己来了,便粗着嗓子吆喝着。
看这架势,那人就是齐若武了,可真是会占人便宜,一上来就称自己为秦老弟。
“齐统领。”秦定漠打了声招呼。
“来来来,老弟,过来,别同哥哥我客气,哥哥是粗人,不懂你们那些狗屁礼节。”齐若武说话果然粗俗,他嘴上热情,可也只是招招手,屁股却仅仅贴着凳子,挪都不肯挪动一分。
秦定漠心里觉着受了冒犯,若是在望州,哪个敢这般同他说话,他第一个便上去将这桌子掀了。如今这情形,他只得忍着,不好发作。
秦定漠在齐若武身旁落座,齐若武便伸出筷子往他银碗里夹了一块莲花鸭签,“来尝尝这莲花鸭签,你哥哥我最好这口。”
“齐统领好热情啊,安北刚到昭京,人生地不熟的,齐统领是第一个请秦某吃酒的,也算是安北的第一个朋友。”秦定漠接过那鸭签,朗声说道。
“朋友?说朋友太生疏了,你我二人啊,得须以兄弟相称。秦兄弟年纪轻轻本领大,但到底还是吃了年纪轻的亏啊,你得叫我声哥哥。”齐若武总拿年纪轻来说事,明里暗里都要压一压这秦定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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