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发话了，臣自然也同意。”张相依旧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

“臣谢过皇上。”秦定漠领旨。

唐之澜在站在殿里一直没有说话，她如何不知道张相的算计，张相要用秦定漠这把刀，自然要先把他拴牢了。可她有些伤心，她想着，秦定漠这样的人，本不该受任何算计。

从文宣堂里退了出来，张相又和秦定漠寒暄了一阵子，但自始至终都不曾提起齐若武一事。

“王爷在昭京府里要有一番好作为啊。”临别时，张相说。

“借张相吉言。”秦定漠拱手告别。

看着秦定漠消失在长廊拐角处，张石兼问他的得意门生：“之澜，你看着秦王爷如何？”

“这秦王爷甚好。”

“你这丫头只会打哈哈！这次去望州，他可曾刁难你？”

“刁难倒是有些，不过秦定漠也不敢做得太过，他总不能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我曾听说这秦定漠心气高，今日，他倒是谦逊。”

“君臣有别，在皇上面前，他还是懂得收敛的。”

“君臣有别，好啊好啊。”张石兼意味深长地叹道，他们两人此刻都想到了那齐若武。

“不过，之澜，你要记着，有时候，一个人越是谦逊越是不容小视。”

“学生谨记老师教诲。”唐之澜颔首。

“这老虎已经入了笼子，我们只要垂手观虎斗就可以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相助，否则，极易伤了自己。”

“学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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