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唐大人,皇上就在里头候着呢,奴才就先退下了。”说罢,富贵公公便哈着腰离开了。
秦定漠踏进文宣堂,那堂上高坐着一个穿着红色龙袍的人,这便是那顾启明了,他生得白净,眉眼寡淡,模样清秀,有种文弱书生的气质,这加身龙袍反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你就是那大败夏寇的秦王爷!”顾启明见到秦定漠,脸上洋溢着喜乐,像是故人久未见,正要起身相迎。
“咳咳。”一旁有个头戴乌纱帽的白胡子老者在咳嗽。
顾启明听到这咳嗽声,闭嘴不说话了,乖乖坐了回去。
“微臣秦定漠,叩见皇上。”秦定漠单膝跪地,将头微微低下,但腰背却是挺直。
“王爷不必行此大礼,今日相见,你我之间就当是好友相聚,话话平常事。”顾启明道。
“谢皇上。”秦定漠起身,又拱手对坐在顾启明旁边的长者行礼,“安北久仰张相大名。”
张相眯着眼睛,和蔼说道:“王爷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
“张相过奖了。”秦定漠谦逊地说。
“秦王,安,安北啊,此番与夏议和,你功不可没。如今,北边暂时安定了,不如你在昭京府中多待些日子,等过了年再走?”
顾启明是个没心机的人,那日听闻张相进言说秦王爷功高劳苦,不如请他到昭京府里头来歇歇。恰好,他也一直盼着见见秦定漠,让他在宫中同自己讲讲那战场杀敌的事情,顺道也可以教上他几招。只是这愿望他一直压在心头,不敢同张相说。如今张相提起了,他当然乐得答应。
他这么欢喜秦定漠入京,不过是因为当年在江宁做潇洒的宣王时,他也有过提刀跃马的热血激情,虽然这激情仍然改变不了他是个“武学废材”的事实。
这秦定漠,是他年少时候憧憬着要成为的人啊。现在他也还是少年,可那激情被锁在重重宫墙中,挣不得,离不开,无奈又是无奈啊。
“臣遵旨。”秦定漠顺从。
“若王爷喜欢这昭京府,也可在这里多待些时日,正好武庙里有许多习武好手,王爷闲来无事,也可到那里同他们切磋切磋。”张相道。
“对对对,安北,你可以好好教教武庙里的学生,到时候我昭国男儿郎个个都同你这般厉害!正好,你也可以进宫教教朕!”顾启明说得激动,也没什么顾忌。“不如,你先领了个武庙长史当当吧。张相,您看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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