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宝瞧见不是自己的儿子,大松口气,在岑寂无声的房间内不切时宜的喘着粗气。
仵作摸了摸自己的字胡,摇头:“除了双目被割,也无其他伤口,理应不致死,看尸体不像超过三个时辰,但体内阴灵却无半分残留。”
“但若说是剥魂取魄,又无半分异样元炁残留,怪极怪极。”
祖咏沉吟半晌,遂开口:“不论是否是邪修修持禁术,你立即将卷宗撰写两份,我马上呈给府尊一份,另派人去崇玄署,让他们派人来仔细勘察。”
仵作行礼:“喏。”
此时,王元宝屈身靠近祖咏:“参军,不知小儿有消息没?”
祖咏斜睨其一眼:“现在府中有要事查办,王公还是去长安县报官寻人吧。”
王元宝神情一怔,长安县可比京兆府权职小多了,万一绑架者跑到万年县去,又或者逃出长安,长安县根本无权查人,这也是他直接来京兆府找人的缘故。
祖咏让他去长安县,就是说京兆府不想管这事。
“是是,叨唠参军了。”王元宝喏喏道。
祖咏让孟浩然等上片刻,录事会将卷宗拿来给他们一观,随后拿着仵作书写的卷宗告辞。
王元宝强撑起精神,向陈子云三人弯腰施礼:“王某谢过三位先生了,若无先生们出手相助,我至今仍无一点线索,现在好歹知道有一个痦子妇人有嫌疑,事情结束,无论是否找到小儿,王某会有重礼回报三位先生。”
陈子云心里乐开花,但脸上好似对重礼无动于衷:“王公,当务之急还是找到令郎。”
“唉,”王元宝长叹一声,神情落寞道:“京兆府不想受理我儿的案子,我只好把所有伙计派出去找人了,三位先生是否随我一起?”
陈子云委婉拒绝:“王公那我们帮不上什么忙,我们先看看过往金城坊孩童失踪的卷宗,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王元宝目光闪烁,顿了顿方缓缓颔首:“麻烦先生们了,老王。”
搀扶他的中年管事开口:“老爷有什么要吩咐的?”
“你跟着三位先生,有什么发现立即报于我,以在我和先生间做联系。”
“好的,老爷。”
王元宝刚走不久,抱着几份卷宗的从九品上录事到了大门口:“孟先生,这是祖参军嘱托给你们观看的卷宗。”
卷宗不过四份,陈子云几人顷刻间就看完。
从十五年开始,在金城坊十字东街失踪了四个孩子,三男一女。
年岁相仿,五岁左右,家境各不相同,百姓、商贾、官员都有,皆是在逛街时不慎走丢的。
除此外再无其他有用的信息,更别提什么痦子妇人。
这时,两男一女从京兆府里走出来。
一对非富即贵的夫妻,一个粗布衣裳的俊秀男子。
俊秀男子惶恐的看着另一个男人,捂着屁股躲闪其的视线。
张巡好奇道:“发生了什么事?”
录事瞥了一眼,习以为常道:“一个贼偷不长眼的偷到一个县男府上。”
“既然发现,暴打一顿就是,何苦上报京兆府?”
“县男趁着夫人不在,将贼偷捆缚,日夜寻欢,贼偷几度昏厥,然后其借县男上朝的时间逃跑,撞上回府的县男夫人,才上报了京兆府。”
陈子云几人目光同情的看向捂着屁股的俊秀男子。
忽地,陈子云心神微动,小偷不会三番几次的在一片地方行窃,人贩子也没道理几次在同一个地方拐偷孩子。
那个妇人是在金城坊十字东街做着什么活计,顺手牵羊偷孩子吗?
草药?
金城坊有几家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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