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得不够明白,是你自己不愿意明白!”
“难道就是因为你的那个知己吗?她是个女人对吧?我听得出来,她一定是个女人,而且你很喜欢她,对吗?你不是不肯爱我,你是心里早有了其他人,不能爱我,对吗?那就告诉我,跟我说说她的事,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做这些是徒劳,我劝你还是回去!”
“不,我一定要知道,”宝丹青不依不饶道,“我一定要知道她是谁!我要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喜欢什么,她到底哪里吸引你了。如果你说不出,那你一定就是在骗我!”
北斗的脸色更阴霭了,仿佛他头顶忽然积攒了很多积雨云,冷冷的风在使劲地刮,稍不留神就会有倾盆大雨。沁雪是知道他的,他不常有这样的脸色,若有,往往也是触及底线或者底伤的时候。他会发怒,但他的发怒不是那种雷霆万钧火冒三丈,而是在内心将你永远打入他看不到的冰封之地。
“你走吧,”北斗背过身去了。
“你别走!”宝丹青大嚷道。
“我不会告诉你关于她的任何一个字,”北斗冷冷道,“因为她的事,她和我的事都与你无关。你若在我面前自尽,我会尽力救你,无论看到谁这样做我都会救,并不是因为你有多么不一样!”
“你难道真的不怕我自尽吗?”宝丹青哭喊着。
“命是你的,没人能左右,施主。”
“施主?”这两个字像催泪剂,瞬间就让宝丹青的眼泪又落得如同下雨。
从前还称一声宝姑娘,有种旧识的意味。如今变成了施主,也就只是僧客和香客的寒暄罢了。
北斗走了,墨青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药园的另一头。宝丹青彻底崩溃了,瘫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等北斗走远了,沁雪才慢慢地走了出去。她捡拾起地上的短剑和剑鞘,照原样插了回去,然后走到宝丹青跟前蹲下了。这姑娘哭得昏天黑地,肝肠寸断,根本不在乎眼前的人是谁,伸手抓着就问:“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哪里不好吗?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是这样?我抛下了所有的脸面来求他,他却不理会我,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你这样是得不到他的。不管你拼了这条命还是赌上自己的脸面尊严,你都得不到他的。”沁雪压抑着内心所有的不适,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像在吃醋。
“为什么得不到?为什么得不到?”宝丹青使劲地晃着她问道。
“他不是你的,你自然得不到。你抱定了鱼死网破之心而来,你破罐子破摔,只为发泄你心中所有的不甘心,但你有想过他吗?你如此地折腾哭闹,不出半个时辰,这寺里的人都会知道。到时候,流言四起,你让他如何自处?姑娘,你这不是在爱他,你这是在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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