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栩摇头:“我觉得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就好比咱俩,以后如果喜欢上同一个女子,我一定不会跟你争的。”
花镶:“”
她决定仔细想想再跟栩哥说,然后就开始看顾寻写的神话故事,显然顾寻本人有很深的课外书功底,他写的神话故事里每个仙人在大夏道教体系中都真实存在,只有男女主角两个是虚构的。
男主角无父无母,从小寄居在太阳星君府上,一次在蟠桃会上听到有人说某仙娥和某仙君相互爱慕,但是王母想把某仙女赐婚给某仙君,某仙君就带着某仙娥私奔了,最后仙君被抓了回来,王母下令让月老把仙君和仙娥的红线剪断,仙君仙娥的感情没了,最后仙君娶了仙女,仙娥下落不明。
男主角听到这件事就记在了心中,因为他一直在找父母的信息,对于此类消息就很是关注。
也是在这次宴会上,男主角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好朋友是太阴星君府某仙娥家的孩子,性格很好,熟悉之后,就决定帮男主角找父母。
再次看到男主角的好朋友,花镶已经无感了,顾寻写得很好,她只提了几个小建议,比如把红线断情断改成忘情水之类。
顾寻问花镶:“镶弟,我写的怎么样?”
花镶问了问他之后的构思,知道以后就是男主角和好朋友一起去查找父母消息的旅程,便对顾寻道:“这样不就成了一本游记小说了吗?你可以这样写男主角爱上了太阴星君仙府上的一个仙娥,离开时也带着仙娥一起这样两人几分几别,终于大团圆。”
等花镶说完,不仅是顾寻,就连不远处在看书的卫谌都目瞪口呆。
“镶弟,你说的是男女主角很相爱”,这么说时,顾寻脸色微红,却是继续道:“但他们却总是会产生误会,然后不是男主角为女主角受伤,就是女主角替男主角挡箭,还连仙骨都伤了,但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为自己的付出。那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
“有啊”,花镶心道这种类型的看得就是个狗血,“他们就是那种离开对方都活不了的爱法。”
顾寻追根究底,“这么爱怎么看不出来对方为自己的付出?”
花镶想了想,说道:“寻哥,爱情是个很玄妙的东西,我们还小,就瞎编吧。”
“好吧”,顾寻觉得镶弟在话本安排上很有天分,听她的应该没错,实在写不下去了,再来问镶弟的意见。
几人这一开始写小说,每天的闲暇玩乐时间就都被用在了小说上,充实的一天又一天揭过,眨眼就到了八月上旬的旬休假期。
他们每个人都已按照花镶说的分章法写了好几章,八月十二下午一放学,几人就聚集在舍房中商量之后的印刷事宜。
排版花镶都跟他们商量着排好了,只要找好雕版师傅,立即就能开印。
和当初花镶想的不一样,现在每一个参与写小说的,都是他们这个小说报的股东,六个人,按照贡献度,花镶和苏栩、卢鹤、顾寻各占一成,因为需要用到顾徽找雕版师傅、处理麻烦什么的,给他三成。
而卫谌占三成,是因为要用到他在东城门的那个运货铺子,再有还需要让他那些兄弟处理印刷、卖报的事。
分好股,一个人拿出初期资金就不太合适,几人商议,一人拿十五两出来,因为不用租用印刷店面,这九十两银子是绰绰有余的。
这次旬休要忙印报的事,除了花镶和苏栩,其他四人都没回去,花镶是想回去给爷爷奶奶换些灵泉水,苏栩是不放心她一个人陪她一起的。
于是两个到家后只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又赶回了府学,但就算是这么着急,花镶也没忘了去大舅姥爷家拿牛奶粉羊奶粉。
花镶和苏栩到府城时刚过午,卫谌等人都还在距离东城门不远的那家运货店。
因为知道要找雕版师傅,猜想他们现在不会在府学,花镶就跟苏栩商量,先去运货店瞧瞧。
过去一看才知道,不仅卫谌和卢鹤、顾寻在,顾徽那个一向不爱踏足粗陋地方的也在。
“你们回来了?”顾徽放下手里的宣纸,“正好该吃午饭了,咱们先去吃饭。”
花镶把自己背着的东西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说道:“创业初期,吃食上不能太浪费了。我带了些蒸好的米饭,咱们做炒饭吃吧。”
卫谌道:“走了一路,你歇着,我去附近的小饭馆买菜。”
“没事儿”,花镶一面从箱子里掏东西一面道,“我在家就是吃的腊肉炒饭,特地带米饭来炒给你们吃的。”
如此,卫谌也不再多说。
运货店后面有很狭长的一个院子,虽然没有水井,但是却有一个小灶台,花镶知道这点,拿着还温热的米饭和一些配菜就去了后院。
苏栩过去给花镶帮忙,不过他除了切切菜什么都不会。
卫谌很快也洗了洗手来到后院,烧火、翻炒他都从花镶手中接了过来,花镶只需要在旁边看着火候就行了。
很快,几碗炒饭就端到了前面,卫谌那些兄弟只有两三个在看店,这么些炒饭足够众人吃了。
吃过饭,几人把从书店买来的纸裁成正好适合印刷的宽度,半下午的时候就一起回去府学。第二天,除了顾徽,花镶等人照旧来到运货店,这时那位顾徽找的雕版师傅已经开始工作了,运货店他们昨天就用屏风从中间隔开了,雕版师傅坐在屏风后雕刻,一点不受外界影响。
花镶几个都进来瞧了瞧,见那雕版师傅雕字的速度和他们写字的速度也不相上下,一个个佩服不已。
不过他们也不用担心出版之前小说内容会被传出去,为了防止内容泄露,这些雕字的排字的都不认识字。
花镶知道这点,也放心不少。
雕版师傅的刻字速度虽然不慢,但他们六个人所写的加起来也有两三万字,因此等到府学开学了,师傅那儿还有两本没刻完。
刻完之后还要印刷,能成册出售的时候差不多便到八月下旬旬休的时候了。
重新坐在学室后,花镶就觉得日子过得有些慢,她太想看看和同学们写的这些“话本”好不好卖。
本来是为了卫谌,现在大家都投入了精力和资金,如果不能成功,或者说赚得钱不够多,她也得考虑是否停止这个计划。
卫谌看出花镶的心不在焉,手指在她面前轻轻敲了敲,花镶回神,认真听课。
正在讲解的杨教授也看到花镶的不认真,知道这是老友的孙子,杨教授自然十分严格,讲完当前一段,就点了花镶的名字提问。
一天的学习结束后,学子们三三两两向舍房走去。
顾徽正要和花镶几人一起回舍房,就被戚宇、莫宪平一左一右拉住了,“徽哥,你们近来忙什么呢,天天不见人。”
顾徽摆了摆手,“自然是在忙大事,别多问,该你们知道的时候就告诉你们了。”
闻言,戚宇和莫宪平也不再多问。
莫宪平道:“一起去吃饭吧,我让外面的下人今天傍晚来送晚饭,顺带请你们一起吃。”
顾徽现在听习惯府学厨房的炒菜米粥的,就说:“你们两个去吃,我就不去了。”
等顾徽拿着两本书离开学室后,戚宇才小声道:“我看那陆廷秀说的没错,咱们徽哥就是被那个花镶迷惑住了。”
莫宪平笑道:“阿宇,用用你的脑子,那陆廷秀是自己凑不到阿徽跟前,故意在你跟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你可别告诉我你都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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