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的蛊毒入骨已深很难拔除,这毒让我着实伤透脑筋,一时找不到好的方法治疗。
虽然流月表相症状已经被我压制,终究治标不治本。
我有些困顿,心中烦闷不觉在曦云宫信步漫游,思索如何寻找到方法替流月解毒。
不知不觉飘到一处住处,这里小院树木浓密,遮的小院有些暗沉,与其他院落不同。
我抬头看看匾额,上写着“清斋院”,这不是春娇的住处吗?我转身想走,但身后传来一声“啊啊”的惨叫声,我心下好奇,转身进了“清斋院”想一探究竟。
我跨进院落,周遭有些阴气森森,周遭无人。
再倾听片刻似乎有微弱喘息之声,我循声而去,寻至在屋舍旁的一个木质小门前。
小门虚掩了一道缝,我从缝中钻了进去,小门内是一个悠长的木质阶梯,阴暗潮湿,发出一股**潮湿之气。
我沿阶而下,阶梯下又传来一声惨呼声。我快速飘移过去,转了一道弯,看见春娇正对着一个铁笼手拿一根荆棘的藤条,藤条上尖刺累累。
铁笼一半浸渍在一个漆黑水池里。
春娇正歇斯底里的咒骂着笼内被绑缚的人,这人看不清颜面,头发披面。
一双手被吊在铁笼之上,半跪在水池里,无法站立起来。身上衣服破旧不堪,肮脏不已,水牢里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异味混合着药物的味道。
“你今天还不说出王母霞衣藏在哪里吗?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不说吗?你的女儿芊瑶已经长大了,她现在过的很好,但不久她也会变的像流月一样是个蛊人。哈哈哈,这个曦云宫是个最大的魔窟!有妖有毒有地狱!还有你这种鬼不鬼妖不妖仙不仙的东西。”春娇歇斯底里的笑着很疯狂。
我飘到铁笼内轻轻抚开这人的头发。此人骨瘦如柴,双目无有光彩,奄奄一息,但我还是认出来这是“鲛绡宫”的公主凌玉娘。
我心中顿时万分愤怒,天仙一样的凌玉娘竟被折磨成了这样,这曦云宫到底隐藏了什么?
我压抑住内心的怒火,搂着玉娘的脖子在她耳畔呼唤:“玉娘,玉娘,我是朔月,我来了。”
玉娘好似听到了我的话呆滞的眼睛动了一下,我继续呼呼唤着玉娘,玉娘开始缓慢转头寻找我。
我急忙对玉娘说:“别怕,我是朔月,我来救你了,你看不见我。你现在问问春娇那蛊毒是怎么解的?”
玉娘呼出来一口气,浑身开始颤抖。停了一会儿,她缓缓的发出一种嘶哑的声音:“春娇,你所说的蛊毒是什么样的毒?”
“哈哈!你终于说话了?真是千年铁树开花了!”春娇一听玉娘开口说话一下惊跳起来。
“这么些年你都不说话我以为你已经哑巴了,原来没有哑,真是母女连心呀!一说到芊瑤要变蛊人你就开口说话了,那当初就应该将她也跟你关一起,让你看她受苦这样你早就说出霞衣的下落了吧?”
“你说出蛊毒的解法我便告诉你霞衣的下落。”玉娘盯着春娇说,眼睛内寒光一闪。
“这蛊毒除了我母亲的特制解药谁也解不了,解药秘方连我都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一种方法可以解了种蛊之人的毒,但是这种方法很少会有人用,那就是一命换一命。
施救之人只要施法将中毒之人心脉护住,再将体内血液与中毒之人交换即可。
只是这施救之人法力不能太弱,换血之后要将全身法力传给被救人一半,否则被救人会虚脱而死,施救人也因法力不足元神崩溃而死。
所以这个方法是不会有人用的。”春娇冷冷地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霞衣的下落了吧!”
“流月如今已是你的夫君,你为何要对他施加蛊毒?你对他就没有一点夫妻之情吗?”凌玉娘问春娇。
“夫妻之情?他何曾把我当过妻?他是九尾玄狐萨叶留下的刀魂,如果不毒了他,那小贱人朔月有朝一日重返曦山,她母亲萨叶那把‘棱月刀’一旦被她拿到,刀魂合一,这曦山就不会是曦云宫所能统辖的了,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曦云宫不要朔月一定要她去死的原因了吧?”
“那朔月跟霞衣又有什么关系?”凌玉娘再问春娇。
“因为朔月的血可以凝聚开启霞衣的一枚珠花,只有得到这枚珠花才能压制住霞衣上的万道金针。”
我俯身在凌玉娘耳边说:“她们已经拥有我的血液,问他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你们不是已经拥有朔月的血液了吗?”凌玉娘问春娇。
“开启霞衣的珠花需要新鲜的血液,我母亲曾经在地宫诓骗她的血液激活不了那珠花。”春娇说:“不过她的这些残血可以救万物生灵,死了的东西抹一点就可以复活。再告诉你,这些血液可以给你的芊瑤换血,因为芊瑤已经开始被我母亲下药了。”
凌玉娘顿时躯体颤抖,我急忙按着凌玉娘的激动的身躯:“玉娘,用霞衣和她交换血液。”
凌玉娘听了稳住心神,压抑着怒火说:“你将朔月的这些残血带来与我交换霞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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