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有意问:“你怎么敢肯定是日本人?”
“你刚才过来时候,你看见没有?他们是在提取门把上的指纹。”
褒姒惊讶:“果真,这里也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幸亏许鸿芳被她送走了,此刻,算是有一丝侥幸。
申执月看着褒姒身上刚换上的宽版马裤,牛皮背心,她和他的着装风格不约而同的相似。
他坐在她对面,有距离地凝着她:“看来,这次需要我费力啦!”
褒姒不明白,他申少爷能费什么力,他演戏是很有天分,有个人思路。目前,也就她是穿越来的,她才能保持镇定,她回来就是要把许鸿芳这里外的事儿都扶正了。别让这血腥事件给影响到垮下去。
申执月眉心微微拧起,打开箱子里上了锁的小匣子,取出几张法币。
“我们还是出去外面吧!否则,今晚一夜他们不会让我们睡个好觉的。”
“恩,好!”褒姒看他态度认真,也没有多想就答应。她记得他会用枪,那次机智地从玛格里特张的手里护住了许鸿芳。
“告诉我,哪里可以买到枪?越快越好!”申执月问褒姒。
她还真的不知道,陈家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说,何况这大晚上的,许鸿芳是她未婚夫。这时候,认识的人想躲他们还来不及呢。
褒姒想了想,对申执月说:“我知道有个人能,我们去吧!”
“那就快些走出饭店,免得对方找过来。”申执月穿上了风衣,褒姒也把头发挽住了。
她紧跟他身后,贴住墙根。
申执月先在电梯门两边看情况,待两边通道都没有人,他才让褒姒跟着。
出了电梯,到了咖啡馆,进去里面从后门溜出去到了街后巷。
”到许家。“褒姒对人力车夫说。
许家的护院干过土匪,这事儿他必定能行。
到了许家,褒姒敲门,大贵把门打开人没有出来。
“劳驾了!我请那位护院的师傅陪我出个门。”她作为许家未来少奶奶,这时候借个人出来还是在于情理的。
很快,那三十岁精壮的护院走出来。
褒姒把他带到僻静处,引见给申执月。
寒暄过后,这护院说:“小姐,那地方女人家去了不合适,何况您是台面上的人物,您就在院里等着我们。少爷的东屋,让大贵给您开门,您先在里面待着,等我们回来。”
“恩,那你们小心些!”褒姒和他们分开就瞧着四下无人进了许家大门。
许老夫人早就睡下了,褒姒也在许鸿芳的屋里关灯,和衣而眠。
今天,感觉好漫长啊!她早上还在饭店起床,跟着到了京剧学校,然后壮着胆子去戏院看了满身血的琴姑。下午就到陈家,一顿饭之后到了碧城镇,天擦黑时候走水路捷径到了城里。
疲惫中沉睡过去的褒姒,闭上眼睛就想起去年腊月,在那部戏里,荒凉草原的湖畔那个俊美的男子。在戏里一直被她误会的申侯的庶子,他就叫申公子,这,和她最初的世界还真是不一样啊!她竟然被申家的人救了。
褒姒明白,今天来金水城找她的叫申执月。那是一场戏,是编剧兼导演撰写的不真实的情节,但她又清楚地能将那个部分与记忆中的无极通道衔接。
还有,她这些天总也心不在焉,包括和许鸿芳亲密的时候。总觉得,梦中有个熟悉的背影侧过一道边光下仅能看见好看的下颌。
***
晨曦微露之时,金水河口的漕运码头。
申执月和许家护院带着几个会枪法的人,把那两个日本人引到一条荒无人烟的坩沟里,制造了连续的伏击,最后,把这两个人拖出来。
申执月给他们分别喂下巴掌大的烟土,“嘭嘭”两拳从后背重重击下。那大烟膏子是扎实的,纵然是你用尽方法也不能抢救了,那两日本人问:“你是谁?是延安那边的吗?”
“我延你老母!我是炎黄子孙,就是看不惯你们无端迫害我中华民族的京剧艺术家,你们敢在我国土杀我国民,我们自然要让你死的很难看。”
他会的武术不只一种,派系也看不完全。护院知道他是广东的,就只能猜出来咏春拳。
他这人行事不同他玩乐,他是行事讲究快狠准的。
夜里和护院坐着马车到了河沿,游水从小路坐夜筏子上来漕运码头,找到以前绺子的兄弟。
这些兄弟们手里的货正愁出不去,给钱的申执月给钱痛快,完了对护院说:“哥们,多久没有碰上活儿啦?”
那护院瞬时就懵了,这小子看起来也就是念书很好的洋学生,略为有些胆识,想不到还懂他们的黑话。
“你难道不想帮你们东家解决大麻烦吗?”申执月笑着继续引诱这护院。
最后,这护院决定跟着他走一趟金水河饭店。他假扮了许鸿芳,一路把那两个日特引到金水河上游的偏僻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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