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这也是间装修齐全设备豪华的VIP病房,北凰语摸摸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绷带下明显只是蹭破了层皮的伤口,在心里暗暗唾弃了一把原主浪费公共医疗资源的“恶行”,就看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一大队人浩浩荡荡地进了病房。
“司大少爷,您还好吧?”为首的中年男人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一双略显浑浊愣是不敢看北凰语,点头哈腰地给她重新包好了伤口,动作小心得活像是在擦拭一件在地底下埋了几千年的国画。
不就是点皮外伤外加轻微脑震荡,能有什么事情。
“医生你快给曜哥哥看看,”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沾满了眼泪和黑色的睫毛膏的纸巾的女人说着,女鬼似的脸上挤出一个焦急的表情,“曜哥哥他......他......他好像失忆了。”一句话因着抽噎愣是断了几次才成功说出来,一副伤心过度悲痛欲绝仿佛下一刻就要喘不上气来心跳骤停就和男人做一对苦命鸳鸯的模样。
叫什么叫,我还没死呢。北凰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随即从那中年医生手中抽回了手,迎着对方明显是怕她这尊大佛出了半点差池的诚惶诚恐的眼神,淡淡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失忆吗?”
大概是她理直气壮的语气太过自然,那个中年医生的半空中的手没有收回去,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这句话说得太过直白,顿时刺激得一旁好不容易安静了十秒的小白花女人又开始发作起来:“曜哥哥,你——你不能讳疾忌医啊——有什么病,和......和医生说就好了,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就算你有什么病,也一定能治好的。”
被女人尖细的声音吵得头昏脑胀的北凰语顿时就是一个冰凉凉的眼神想着哭天抢地的小白花甩过去:“我只是撞到头失忆了,又不是智商下线了。我说没事就没事,你,现在,闭嘴,出去。”
哭声像是停电跳闸一般骤然停止,在对方无声控诉的眼神中,北凰语默默地释放冷气吓得小白花灰溜溜地走出了病房。转头,对上那个中年医生诚惶诚恐的眼神。
“司大少爷——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不能。”北凰语回答得斩钉截铁,心道你要是能让我想起来我就跟你姓——无中生有一段记忆这种东西就超过了治疗的范畴而到了催眠的范畴了。看着对方恭恭敬敬的姿态,北凰语大概猜到了原主不低的身份,于是瞬间仿佛戏精上身,摆出一副“我不要你觉得,听我的,我说了我没病就是没病”的姿态来,“这种东西,忘了就忘了。迟早能想起来的。给我办出院手续。”
“您——”中年医生的一副壮士赴死的表情,模样像极了冒死进谏的大臣。只是不待他的话说完,就听见病床上的男人摆出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整张俊脸上写满了“你要是敢拒绝你工作就没了”的威胁。
“好好好,我这就给您办出院手续。”看到她点头,中年医生如获大赦,顿时带着浩浩荡荡一群看好戏或是犯花痴的医护一起退出了病房。
原本热闹非凡的病房一下子安静得落针可闻。直到此刻,北凰语才长出了一口气,原本正襟危坐听得笔直的背瞬间像是抽了骨头一般懒洋洋地靠在了病床的床头,接着伸手去够床头那部她觊觎已久的黑色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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