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今儿个过年还意外收获一两个下棋的小绝招,还是从他孙子辈的孩子那学来的,心情大好。
温瀚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袋,“这个,拜托您帮我转交给乔翘,就我跟你说的那个姑娘。”
“秦舒家的翘翘?”老李头瞄了眼那一厚红包,“小伙子,你和翘翘处朋友了吗?”
温瀚辰竖了个大拇指,讨好着老头:“您可真厉害。”
“都等了那么一下午了,甘心没见个面就离开?再说,这一叠钱放我这,你放心?”
“当然放心啊。爷爷您一看就是正直热心的好人。您老就帮帮忙吧,我再不走真赶不上回去的飞机了。”
今晚连他常年回不了几次家的爸妈都能赶在八点回家一同过年,他上午能找借口跑那么老远已是不易,要是晚上回不去,客厅问审这一关是逃不掉的。
乔翘还没走进小区院子,隔着院子围墙就听到他们老小区里每家每户亲人过年团聚时的问嘘问寒声。她提着一袋特意从餐馆里打包的熟食,院子里洒落着爆竹燃放后的红色纸屑和火药,年味还是可以从这些氛围里感受到的。
回到家,秦舒没在今天这个好日子里抱怨女儿买那么贵的吃食回来,高高兴兴摆盘上桌,两人在别人家燃放的烟花爆竹声中,吃了这些年来最安静也是最满足的一顿晚饭。
按照他们老家的习俗,大年三十的年夜饭要慢慢的吃,吃不完也不许倒进垃圾桶,迷信点的话来年否则会倒霉。母女俩慢吞吞从五点半点吃到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乔翘窝在沙发上抱着秦舒的胳膊看晚会,她突然很感谢继父至今未回,至少没毁掉她们过年这天最奢侈的娱乐。
温瀚辰一下飞机,啥事也没耽搁直接风尘仆仆从机场赶回自家小院,院子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A6,看了眼车牌号,他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杨哥,不回家?”
被温瀚辰唤了“杨哥”是温修远的专职司机杨松林,四十多岁,北城人,做事老实认真。
杨松林自是认识眼前这个高个小伙。
下了车,耐心解释:“温部长九点还有个会。早前,领导已经额外给了我两个小时回家过了个年,现下我就不来回奔波,到时误了时间就不好了。”
温瀚辰看着温修远公车候在屋外,心里已是清楚,他招呼着杨哥进屋,可人家拘束也就不再逼他。
进了屋,屋里热热闹闹的。温修远的藏青色冬制服外套笔挺地挂在玄关处的简易衣帽架上,温瀚辰脱鞋的时候下意识地端凝了几秒,脱了鞋走进客厅。
果不其然,温修远见到他这个点儿回来,一记凌厉的眼神袭来,但手中替林芳剥柑橘的动作不减一分。
“去哪疯了?现在才回来。”
“就是,一家人就等你了呢。”
一旁,吃着林芳分了一半橘子的一平头小男生点头附和,也跟着掺乎一句。话一落,遭到他一旁的中年男子巴掌伺候,小男生拧着眉头捂住大腿,不再吭声。
林芳今天精神还算不错,帮着孙子在儿子面前说好话,温修远端正听着,不好借着今天的日子再抓着温瀚辰不放,继续同特意来拜年的妻哥傅元华交谈。
温瀚辰在温修远和他亲舅舅面前,还真不敢对他正读高二的表弟傅琛下狠手,嘴型比划了句“活该”,插着口袋转身上楼回房。
刚进屋,他后面跟着一个跟屁虫顺手给他关了门。温瀚辰没想搭理这个两面派,自顾脱了外套,换了件加绒的运动卫衣。
傅琛在温瀚辰眼前挥了好几次手,都不见温瀚辰有任何回应。
忍不住,“哥,你去哪了?”
“你管我。”
“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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