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透明粘口塑料袋里分类装着圆珠笔套、笔芯、弹簧和笔帽,另一个塑料袋里装着是已经完工的圆珠笔。
乔翘视线模糊,咬着自己的手掌心,不让自己的呜咽声惊扰到床上还处于胃痛的秦舒。她高中暑期做过这种工,费时费力还没什么钱,此下吃了只剩下一板的胃药明确的告诉她,妈妈前段日子嘴上虽答应了自己可还是背着她去赚钱。
回到床上,乔翘伸手抱紧出了身薄汗稍微缓过劲来的秦舒,闻着母亲身上一直来都好闻的味道,感受到秦舒的回抱。
“妈妈,明天我要吃鸡翅,可乐鸡翅。”
前两年北城划分了一块禁燃区,当时这个禁染令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喜得是过年过节再也不用被爆竹声惊醒,街道、空气也不再受烟火的污染,但忧的大部分是年轻人,总感觉没了以往小时候过年过节时欢闹的气氛。
大年三十那天,温瀚辰一睁眼翻开手机各个社交软件,原创、转发各类新春祝福弹跳出来,唯独没有看见他期待的那个。换了套衣服,在小区发狠般跑了五圈,整个人冒着热气回到家中。
进门,奶奶林芳捧着个吴阿姨刚填好的暖手小火炉,在指点吴阿姨布置家里的新春摆设。
想起那夜,吴阿姨急坏了打通他的电话,说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从家中跑了出去,先生太太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中,只好给他打电话了。他来不及同乔翘解释,路上拨通他舅舅的电话求助,最后巡逻的警察在郊区的小道上找寻到了奶奶。
林芳记忆混乱,又没穿外套在寒冬飞雪里冻了一夜,等温瀚辰赶到医院病房看见躺在病床上脸色铁青的奶奶,重重舒了口气。可第二天,奶奶醒后又犯病了,嘴巴念叨着要去她儿子单位,把他认错成了父亲不让他离开,直到他们期末考前父亲一下飞机赶来接替了他的“任务”。
温瀚辰想到这,摸出裤袋里的手机。
还是一条来电和微信消息也没有。
他现在是真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躲着他,还是压根没把他们之间的事当一回事。
“瀚辰,来,红包。”
林芳听见大门开启声,招手喊来她一手带大的孙子,扬扬手上的红包袋。
温瀚辰抛开脑中的那些种种,走近,双手接过大红包。掂量掂量,还有些重量。
他抱着林芳的胳膊,“奶奶,幸亏您今儿个认得我。不然,可得让我爸占了我的便宜去。”
“瞎说。这你的红包奶奶怎么会给你父亲?”林芳记不得自己生病时的情况,宠溺的嗔怪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几个头的孙子,话一顿,又道:“你要是早点给奶奶带个姑娘回来见见。奶奶就给你们红包再加码一倍。”
“怎么?当年你就是这样逼着我爸把我妈早早带回家的?”
林芳笑嗔,“奶奶不这样做,哪有你这大孙子。”
温瀚辰眸光一亮,抱着林芳,“那您现在多准备了吗?”
“有人了?”林芳斜眼睨见孙子眼里的躲闪,“奶奶可是要见了人才给红包的。”
他嘿嘿一笑,“不一样嘛。反正人也跑不了。”
“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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