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见长河道士仍是眉头紧锁,他疑惑不解问道:“长河师叔,为何掌教师伯会下令一定要把陈平带走呢,直接在这里杀掉岂不是要容易得多?”
长河道士又是一声长叹,而后幽幽道:“掌教师兄城府深不可测,我等如何能猜透他的心思呢?”
青松道士郁郁道:“长河师叔,我们应该如何做,难道就在这里枯等,一直等到时机消逝,空手而回吗?”
长河道士温言安抚道:“师侄莫要着急,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我们耐心等待,总会抓到机会完成掌教下达的任务。”
青松道士叹息一声,“也只有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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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状元楼的另外一侧,与两名道士所在民宅相对的地方,一处再普通不过的民宅之内,两名头戴青巾的年轻汉子也在密谋,而且谈论的内容同样跟陈平有关。
“澄心师兄,大雷音寺所下的不是格杀令么,为什么我们不趁现在这个好机会,一举杀入状元楼,杀掉那陈平呢?”
说话的年轻汉子一脸横肉,鬓角光滑,显然是一个乔装不怎么合格和尚。
而被他称为澄心师兄的那年轻汉子却是另外一副模样,唇红齿白,肤色净白,容貌上比富家公子还要在上几分,完全不像个在寺庙中苦修的和尚。
澄心师兄面带微笑,神色轻松地回复道:“澄武师弟,大雷音寺是大雷音寺,跟我们小林寺有什么关系呢?”
“澄心师兄,你这……”
澄武张口结舌。
澄心从院墙处拈起一支野花,边把玩边道:“世人都说大雷音寺统御佛门,殊不知佛门内部同样是派系丛生,即便是如大雷音寺般强横,也绝无可能压制住其余所有佛门派系。
别的不说,我们小林寺虽然只有数万僧众,却也是不服大雷音寺统御的一员。”
澄武抓掉头顶青巾,傻笑道:“澄心师兄聪慧,所说的定是极有道理,我澄武自幼愚笨,凡事一定以澄心师兄马首是瞻。”
澄心背过身,没有看到澄武说到马首二字时脸上露出的轻蔑,仍然自顾自地高谈阔论道:“除掉陈平对大雷音寺一脉自然是极为有利,不但能打消儒门威风,还能助涨他大雷音寺气焰。
但是对我们小林寺来说,一个活的陈平,远远要比一个死的陈平有利,所以我们不但不会动手杀他,还会竭尽所能保他性命安全。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陈平愿意与我小林寺合作,共同对付大雷音寺才成。
如若不然,除掉他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澄武故作好奇,问道:“澄心师兄所说的有利,指的是哪一方面,又打算让陈平在哪方面与我们小林寺合作呢?”
澄心弹指将野花射出,“自然是陈平名下的四成神工堂股份。”
咄地一声,野花钉入青石围墙数寸深。
澄武细观之下,发现花瓣竟然没有丝毫损伤,心知澄心这一指功力之深厚,已经到了令他难以想象的地步,当下不敢再对澄心有半分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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